薛灿将粟米塞回去,七叔婆不敢收,她老人家是怕了薛灿,听说薛老三都差点被打破头,她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住。
薛灿自然看出来了,她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借着恶名立威够了,现在要往回找补找补,正好借七叔婆的嘴。
“七叔婆,粟米您收回去,我有事求您,”薛灿不疾不徐地说,“那日确实有误会……”
薛灿将事情原原本本讲明白,希望七叔婆帮她跟村里人说说,她不是粗鲁野蛮之人,实在是薛老三太过分。
即使叶正真死了,也要等她先报丧,上赶着过来,纯粹是看不惯她过得好,巴不得她倒霉。
七叔婆本就心虚,因为她多嘴,搅得别人家宅不宁,现在薛灿说清楚,七叔婆为了减轻内心愧疚,叭叭叭将薛老三的事迹传出去。
不怪薛灿动手打人,主要是薛老三欠打。
这一来一回,反转不停,村里人听得津津有味,各种指指点点。
薛老三最近闲在家里,每天吃饱饭,就去找几个闲汉赌几把。
他在村里算有钱人,几个闲汉都捧着他。
哪知今日话锋一转,开始嘲笑他像个娘们,连个侄女都打不过。
薛老三气得吐血,转身回家躺在炕上生闷气。
蒋氏见状,免不了说几句风凉话。
薛老三眼神愈发恶毒,他不信他治不了一个小丫头,等着瞧吧,他一定叫她跪下求饶。
想到这里,他坐起身,忍下那口恶气,厚着脸皮出门去,打听薛灿最近在做什么。
隐隐约约听说她在收粮,薛老三嗤之以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看看现如今能做粮食生意的都是什么人家。
她能收上来,有本事护住吗?
薛老三冷哼一声,决定给她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