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欢欣鼓舞,她只有两千七百斤左右,下午她为了卖出价,直接说有两千八,本来还想明天厚脸皮糊弄过去呢,这次不用担心了!
从德继堂后院出来,天色已经全黑。
好在兴安府繁华,借着各处楼宇的灯光,薛家兄妹赶着马车,缓缓归去。
对于薛庆有来说,这半日经过的事,见过的世面,比他前半辈子加起来还多。
他大脑缓缓转动,终于意识到一点不对,“灿妹,那个三少爷说,明天一共要两千八百斤,没有要送官,是真的吗?但我们只有七百多斤啊……”
“都说了,不要叫灿妹,要叫火山兄弟,”薛灿微微一笑,无比淡定,“至于差的那些酸枣,我爹在兴安府有位相熟的兄弟,那位叔叔是倒卖药材的,一定有不少存货,明天一大早,我去跟他商量商量,十三文一斤收过来,倒手十五文卖出去,轻轻松松一斤赚两文。”
薛庆有听傻了,原来还能这样,灿妹真是厉害,听她一讲,赚钱好像是件特别容易的事。
不过,薛庆有也明白,他自己肯定做不到,要是他卖货,手里没有那么多,绝不敢跟人家夸下海口。
事实上,薛灿也不敢,这不是为了给从空间倒腾出来东西找借口嘛,幸好薛庆有不怎么机灵,能被糊弄过去。
当天晚上,两人回到客栈休息,要了两大碗素面。
薛灿趁人不注意,给薛庆有加了一片安眠药,保证他一觉睡到大天亮。
吃完饭,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薛庆有打着哈欠,去大通铺休息,薛灿则去了自己的单间。
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闹钟,大约对上时辰,后半夜四点钟左右铃声响起,薛灿顶着想杀人的目光,去自家板车那里,将剩余所有酸枣都折腾出来。
这等奇怪的事,唯一目击证人是那匹雇来的大马。
薛灿摸摸马头,恶狠狠地警告,“刚才发生什么,你若是敢说出去,别怪我心狠手辣。”
大马吐吐鼻息,不懂这个奇怪的人。
薛灿没敢回去睡,向后靠在酸枣堆上,忍着寒冷与露水,等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