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舍边上有两间矮房,是看犬人老仓的住处。
老仓平时不在山庄的下人房同仆人们一起吃饭,而是自己生火做饭,食材是钱满粮每天安排丫鬟另外送过来的。
狗舍边的两间矮房,本是堆放杂物的,老仓执意要住在狗舍边,于是收拾了出来,一间铺床睡觉,一间起灶做饭。
钱满粮提了食盒来到狗舍时,老仓正在灶台上生火。
“仓爷,莫生火,看我给您带啥吃的了。”钱满粮在房外喊道。
“哎呀,钱管家,您怎来了?”老仓听见钱满粮的声音,忙放下手里的柴火,起身快步出了房外。
“仓爷,咱们好久没一起喝酒了,我特意带了您喜欢的高粱酿,今晚我们好好喝一杯……”钱满粮拉了老仓的手腕,就往老仓的卧房进。
“钱管家,您看我这邋遢窄小……”老仓随着钱满粮进了房,不好意思地道。
“仓爷,咱们不拘泥这些。来,我把酒菜摆上,咱们今晚不醉不归。”钱满粮将食盒放在地上,老仓忙清整桌子。
不一会,钱满粮和老仓对饮了起来。
“钱管家,您还是叫我老仓,仓爷二字,不敢当了……”几杯烈酒下肚,老仓话多了起来。
“怎的就不敢当了,想当年,仓爷那英姿,望眼方圆百里,谁能能及……”钱满粮满脸佩服之色。
“唉!不提当年,早已是过眼云烟了……”老仓低叹一声,举杯与钱满粮同饮。
“仓爷,恕我冒昧,当年您是振远镖局的首席镖头,风光无限,为什么一夜间,您成了官家通缉的重犯?”钱满粮对老仓,只知道老仓前半生的风光,后来到底出了什么事,以至于老仓沦落到周家山庄养狗,这中间的状况就不得而知了。
“呵……当年自持自己有此本事,心高气傲,得罪了振远镖局东家薛老爷的师爷。”老仓苦笑一声。
“哦?”
“那狗师爷,有个内侄也在镖局做镖师,有些功夫,狗师爷想让他坐了我的位置,在薛老爷面前吹风,可是薛老爷并未所动。于是,狗师爷便设计害我……”
“既有如此恶人?”钱满粮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