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主子身边多奸佞小人。”老仓连喝了几杯酒,连络腮胡的脸也泛红了起来。
“那恶人如何陷害仓爷?”钱满粮扯了一只鸡腿,送到老仓的碗里,问道。
“那狗师爷,往我押的镖里放禁品,又向官府通风报信,被官府拦截了查证。可恶的是,这趟的镖,镖局里并未有报备留档,我成了私接赃镖的罪魁祸首。”
“如此歹毒。”钱满粮不平地一掌拍在桌面上,满面怒容。
“歹毒的还在后面。”老仓似乎眼底有泪,又猛喝一杯酒,继续回忆道:“这狗师爷,贿赂了官家,将我打入大牢,又买通狱卒,对我严刑拷打,以至于我一身武功尽废。”
“见我成了废人,六年后我出狱回到家中,狗师爷早霸占了我的大院,摔死我的幼子,玷污了我的妻子……”老仓说到这,眼泪也流了下来,太阳穴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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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可杀不可辱,我找狗师爷理论,我的妻见我被恶贼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当场头撞桌角羞愤自尽。”
“那狗师爷,叫了家丁,扒尽我的衣裤,按在大门口外,打的我皮开肉绽。当时,街坊邻居都围在周围,却敢怒不敢言。”
“我像只狗一般被狗师爷的家丁抛在街头,我以为我将就此命绝。上天怜见,我们老爷经过,救了我,并在客栈包了房间,让我养伤。”
“我只知道您来投奔老爷,我那时候尚小,还是我父亲在老爷身边伺候。”钱满粮回想道。
“是的,当初就是钱老管家在老爷跟道侍候,也是钱老管家陪着我在客栈养伤,直到我伤养好,钱老管家才回的山庄。”
“原来如此,难怪有段时间,我爹爹一个多月才从外面回来,我娘还甚是担心。”
“感念老爷与钱老管家的恩德,我养好伤后,决定报仇。在一个冬夜,我从外墙摸进了我曾经的家,手刃了狗师爷。可笑的是,那狗师爷临死前,吓的尿了裤裆,一个劲地求饶,并承诺将家里的钱财都给了我,只求我留他一条狗命。”老仓不屑地一笑道:“我岂能饶他,我一刀一刀捅在狗师爷的身上,捅了整整八十一刀,狗师爷也一命呜呼了。”
“着实该杀。”钱满粮听的愤慨不已。
“一不做二不休,我又去了西厢房,将狗师爷尚在襁褓的儿子,一刀绝命,我杀红了眼,一夜间将狗师爷一家十几口灭了门。”老仓狠辣地眯缝起眼道:“狗师爷死了,我还是不解气,剖开他的胸膛,剜了他的心肝切片,炒了一盘下酒菜,就着一坛高粱酿吃尽,将大院放了一把火,便投奔周家山庄来了。”
“唉!仓爷,想不到您的经历如此惨痛。”钱满粮唏嘘不已,对老仓又敬又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