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粮将曹行之扶起,送到椅子上坐下。
“满粮,你也坐。”周老爷转向正用袖襟擦涕泪的曹行之,和善地问道:“行之,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曹行之止住哭声,吸了吸鼻子,恭敬地回答:“禀老爷,行之今年59了。”
“嗯,比我大一岁。行之,你在周家茶场做了三十年了吧。”周老爷笑眯眯地拉着家常。
“回老爷,31年了,28岁时,太老爷派我来的茶场。”
“真正的茶场老人了,行之,我们周家要谢谢你……”周老爷真诚地向曹行之拱了拱手。
“老爷,不敢,都是行之份内之事,应该的。”见周老爷给自己行礼,曹行之惊的站起身来,向周老爷深作一揖以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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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行之,来,喝茶。”周老爷早已备好了茶:“行之,说下茶场的事……”
“前日,我正在茶场内院忙活,那地痞江一刀带了几十号人,冲进茶场内院来,见人就打。”曹行之对前日的突发事情还心有余悸,不自觉地抬手抚了抚眼角的淤肿,继续道:“那江一刀,是武县明月村出了名的地痞头子,专干敲诈勒索,为非作歹之事。他二话不说,指使他的手下,将我与茶场的同事按在地上打了一顿,后将我们都赶出了茶场。”
“我人单力薄,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立即让下属送信给老爷求助。”曹行之莫名其妙地被人打了一顿逐出茶场,也不知道怎么办。
“那个叫江一刀的,有没有说是奉了谁人之命来强占茶场?”周老爷问。
“回老爷,没有,他只说以后茶场就是他江一刀的了。”曹行之清楚记得江一刀说的话。
“这江一刀,有什么背景或靠山吗?”周老爷思考着。
“江一刀有个妹妹,做了武县县令的姘头。”
“为何是姘头?”
“武县县令极惧内,那江家女子,又是个有夫之妇。”
“哦……这倒有意思了。这江一刀就占着妹妹与县令这点裙带关系,就胆大妄为了,呵呵……”周老爷觉得好笑。
“大概是如此的……”
“行之,你就先住在迎宾楼,待我将茶场收回来,你再回茶场内院做你的曹管事。”周老爷笑呵呵地,转头吩咐钱满粮:“再去问店家要间上房,让曹管事好好歇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