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宫里的牛乳藕粉圆子朕吃着就不错,今儿这道更好,爱妃,你也一起用,朕抱着茶犀,蓝爱卿也一起用些?”历太宗赞不绝口,重新接回茶犀,茶犀水汪汪的大眼还巴巴地看着蓝若深,弄得杜黛岩都吃味了,可见蓝若深待自己儿子好,心里那点歪斜不平的想法也消散了,突然有了别样的算计。
他想,要是蓝若深能立下军功,继承爵位,与胡蕴川真可谓是富贵双全,二人的嫡长子与自己的茶犀年龄相仿,茶犀若是能下降到蓝府,未尝不是个好归宿。
历太宗心情好,也招呼蓝若深等一起用,其实就是客气。
小主,
蓝若深当然明白:“陛下,君臣有别,微臣不敢乱了规矩,马上要去东省了,还得回去整理行装,不打扰陛下和贵君,先行告退了。”
历太宗点头,心想蓝若深很懂君臣之道,没野心,很忠心,是个可堪大用的人才。
李蝌看着蓝若深挺拔从容离去的背影,暗暗嘲讽蓝若深不识抬举,清高冷傲给皇上看,指不定得罪了杜黛岩。
他目睹了,也更深刻的了解了杜黛岩的受宠之深,立刻转了几百个心思,想着要是能离间胡家和杜黛岩,让杜黛岩和他们李氏结盟,岂非美事一桩?
于是,他谄媚的向杜黛岩父子行了大礼,叩拜高道:“微臣给贵君娘娘请安,贵君娘娘千岁千千岁,微臣给皇主殿下请安,皇主千岁千岁。”
对于这种上杆子的讨好,杜黛岩这些年见多了,懒得理会,更别说李家也送了一个小雌男入宫,虽然宠爱与他比只是九牛一毛,也让他不痛快。
闲闲摆弄赤金镂空镶红宝石的长长护甲:“栗公公,这人是谁,挺懂礼的,也挺突兀的,吓了本宫一跳。”
“你这个醋坛子,李家是可用的人,朕任命他为副将,辅佐蓝卿。”
历太宗笑道,亲自舀了一勺点心送到杜黛岩唇边,哄宠的意思很明显,杜黛岩羞答答的吃了,眼珠却转了几转,不自觉的摘掉护甲,紧张思虑下,水红的指甲痉挛性的捏断了。
万万不成!
胡爷也是要跟去的,蓝若深身边多这么个人分军功,万一下了黑手,害了他们夫夫,自己也没了庇护,茶犀更没了好归宿,他得想个法子让李蝌去不成!
“还不快下去!”历太宗见爱妃不生气了,使了个暗暗的眼色给李蝌,表面上不假辞色。
李蝌故作诚惶诚恐的下去了,心里暗怒,
他家里是送了个美人入宫,也是雌男不错,可那雌男不过是最低等的侍君,只比宫里的侍奴强那么一点,只被宠幸了一次,也值得杜贵君这么吃醋小性?!
哼!果然和胡蕴川那奸佞小人,蓝若深那蛇蝎美人是一路人!
呵呵,这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殊不知他外公立下军功,他舅舅已是陛下的心腹,统领西厂锦衣卫,否则李家送李氏雌男,陛下又怎会收下?
杜黛岩,你给本大人等着看好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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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候府
蓝若深一回来先去福寿园请安,蓝老太太如今和颜悦色多了,身体也有所好转,不知是不是想通了的缘故,叫蓝若深带着卓姐儿和墩子时常来福寿园,她想和两个重孙子多多相处。
“以后你们去东省赴职,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我有些体己给卓姐儿。”
“是,谢老祖宗想着她。”
蓝老太太叹气,直视蓝若深:“如今我是再也不管外头的事了,我这个老婆子也不招惹事端让子孙嫌烦,只好好料理内宅之事,颐养天年,安小子官位低,力有未逮,玉哥儿去游学了,我和你大伯,三叔商量过了,以后家外边,朝堂之上,还得多靠你和小川,祖母等你们建功立业,凯旋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