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上床,困乏极了,一边一个中间两个孩子,就那么睡着了。
半夜四更,蓝若深却睁开眸子,从里侧跃下大床,身轻如燕,一点动静都没发出,旋转顺势拿起衣架上的外衫穿上了,用一根冰白的水晶孔雀簪半挽了头发。
见山、灼泉等下属在外院等候。
“主子。”看到蓝若深立即迎上来。
小主,
“人醒了吗?”蓝若深问。
见山面带喜色和解恨道:“赵尤先生妙手回春,叫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还没真正开始拷打,她自个儿就招供了,她是会咱们汉话官话的,已经供出好些内容。”
该死的倭女,害了他好几个兄弟,一定要让她受尽折磨而死。
灼泉道:“虽不知真假,但她不敢逆着来了。”
蓝若深听到此女回汉话,倒是意外的挑眉。
“去地牢,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蓝若深去了这座宅院秘密建立在后院假山内的一座地牢。
说是地牢,实则不全是,上层还是在地上的,假山内部,还可见些光亮,下层是地下,还有一部分是水牢,那可真是暗无天日了。
这倭女诡计多端,蓝若深命人把她关在水牢里,但她身体本来就被胡蕴川那一枪打至重伤,所以只是大腿中段以下泡在水里,上半身还是好吃好喝暖暖和和的待着,还用各种名贵药物吊着她的命,给她细心治疗。
只是,她如今泡的两腿冰冷麻木,浮肿惨白,再泡个两天腿就废了,更别想逃,逃出去也是个废人。
更别说赵尤往她的耳朵里植入一种小虫子,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一点点啃食她的耳肉,扑腾翅膀,又麻又痒,又疼又吵,叫她生不如死。
“我什么都招了,放了我吧……”倭女不断求饶,她头上还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最幸运的莫过于胡蕴川只是轰掉了她半边脸,头骨虽然也损伤了,但是她的生命力也极其强悍,居然能苏醒,神志也没有受到损害。
“呜呜呜……我好想回家……”倭女只剩下一只眼睛,不停的流泪,望着蓝若深。
赵尤看向蓝若深。
蓝若深点头,赵尤往她的耳朵里又放了一只虫子。
“啊啊啊……”惨绝人寰的叫声从地牢里响起,却半点没传到外面去。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日。
胡蕴川也醒了。
他这一觉从下午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胡蕴川醒来时,身边都空了,他这才惊觉自己睡了整整十个时辰,也太能睡了,窗子外传来孩童欢笑玩闹以及蓝若深和丫鬟们的交谈声。
蓝若深宠溺慈爱的搂着两个淘气的小团子:“宝贝,小声些,爹爹还在睡觉呢,不要吵醒他。”
侍奴闻竹并报:“主子,膳房的蔡妈妈来禀报,说是今儿早上刘高贤大人家的老夫人送了好些墨鱼脯来,还有一坛子的虾籽酱,说是熬粥煲汤再好不过了,所以蔡妈妈问今儿午膳是否用上呢?”
“叫见山带着赵先生去查验一下,无事再入菜,就叫蔡妈妈煲个青韭墨丸汤,卓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