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沣很脑子灵活的转了几百个歪心眼,嘴上又夸又撮合,还忍不住暗搓搓的讽刺了一句。
他是在查验胡蕴川脱下来的衣饰时,发现了这块冰种的白色翡翠佩,上面由远及近的透雕刻着山川湖海,仙鹤瑞鹿,精妙绝伦,巧夺天工,就连下面的穗子和蜜蜡、玛瑙、碧玺、珊瑚小珠子都价值连城。
要是真能攀个有钱有权的弟婿,他这个大舅子不是也能沾光吗?
比如这块翡翠,自己不就能沾点油水?
再说,赶紧把这个病弱心眼儿多的弟弟给送出门子,他也好接管父亲的全部产业!
现在虞慈管着最值钱的几支商队、铺面,他根本都插不上手。虞凉龙嫌他嗜好赌博美色,限制他在账房领银票的权利,每日只领些三碎银子花,还的时常靠弟弟接济的日子。
这种憋屈的日子,他真是过够了。
车厢内照顾胡蕴川的虞慈听着这些话只当耳边风,笑笑就散了,也没回话,更没生气。
哥哥阴阳怪气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反而是他的贴身侍奴卷碧生气了,本来在马车内协助虞慈救治胡蕴川,闻言直接掀开帘子,重重的摔了下,跳下马车,叉着腰,对虞沣对呛起来。
“好大爷~这没谱的话再也别说了!奴儿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知道您嫌了我们公子,非要撵出家门才满意。”
“可做人得有良心,这些年,二公子为月澜城做了多少事,为了虞家贡献了多少,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何况回回得了好处,二公子都不走个人账,一文不留的全都交总账上去了!平时孝敬给您的大少夫人、姨娘的也从未少过,怎地到了大爷嘴里我们公子成了没功劳也没苦劳了!?您也太欺我们公子了!还是一母同胞的哥哥呐,不亏心吗?”
他生的很标致泼辣,吊梢眼上挑,丹红樱唇一点,翘鼻一点美人痣,穿着碧纱裙,挽着雌男的发髻,也是十来岁的年岁,身段婀娜苗条,特别好看。
怼人更是小嘴叭叭的,把虞沣的面子里子一起扒皮下来,虞沣的脸发黑。
“卷碧,不得无礼,公子已经醒了,去请父亲大人来一趟。”虞慈掀开车窗帘,微微警告的看了眼侍奴。
“是,奴这就去。”卷碧自然明白主子是向着自己,冷哼一声,白了虞沣一眼,扭腰摆臀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