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皇父郎郎邀您去坤宁宫一叙。”那小侍打着个灯笼就来了。
说来也有两日未去坤宁宫见皇夫了,叶景没有多想便过去了,丝毫没有想到宇文司南是因何事找他。
刚进坤宁宫,他便感到周围气氛有些怪异。
“父侍。”他如往常一般坐在了宇文司南旁边。
“嗯,景儿啊,这两日你都去哪了,也不来看看为父。”宇文司南一脸祥和。
“我…”他突然犹豫了,脸上因为心虚而流出了汗,“这两日我都在淑静宫看书呢,看了本画本,一时停不下来便疏忽了父侍,是孩儿的不是。”他有些愧疚的站起身,朝他行了个福礼。
“景儿啊,我有没有说过撒谎是不对的。”宇文司南明明是笑着的,但他却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父侍,我…”他犹豫了好久,但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而宇文司南也终于没了耐心,周围都是可怕的寂静,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混账东西,给我跪下!”宇文司南突然扇了叶景一巴掌。
叶景的脸上是红红的巴掌印,他被扇懵了。
“父侍?”疼痛感立马袭来,他红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宇文司南,那泪也掉了下来。
说不委屈是假的,自小宇文司南便疼他,在他的庇佑下,宫里还没人欺负他,而只要闹的事情不是很大,叶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侍,你那心怕是被林柒那个贱女人拐跑了吧!我没你这个儿子,给我滚!”宇文司南气得双眼通红。
为什么他周边就没有一个向着他的人,都向着那孟文山,凭什么啊,他的相貌他的家世哪里比不过那个病秧子!
“父侍!父侍!”叶景见宇文司南情况不对,立马摇着他的肩。
“给我滚!都给我滚!”他情绪奔溃了。
“凭什么啊,为什么要把我身边的人都抢走!为什么啊…”宇文司南挫败的瘫坐在了地上。
而叶景这个时候才看清他此刻的模样,他好像白了好多根头发,那眼睛都是血丝,脸上愁容尽显,人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父侍我错了,我错了,孩儿知错了,我再也不去找那林柒了。”他慌了。
对于一个一时惊艳他的女人来说,从小庇佑着他的父亲才是最重要的。
他从没见过宇文司南这幅模样,从小到大他都是十分温柔的,温柔却又不失威严,真是一副一国之父的模样,他不知道林柒是什么时候得罪他父侍的,但他只想要宇文司南好好的。
“好孩子,好孩子…”宇文司南将叶景抱在了怀里,如同他从前抱着小时候的他一样。
语气恢复了平日里正常的温柔,但是那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那神色十分阴森,但叶景却没有看到。
许久过后,叶景才抬起头,他感觉有些尴尬,他已经很久没有同宇文司南这么亲密了。
自人长大后好像都学会了隐藏情绪,一些小时候习惯性会做的事,长大后却成了难以启齿的事。
叶景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