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累,便闭上眼睛。
……
钟声洪厚,皇宫一片肃然。
一排排的霍家军身披铠甲,整齐武装的立于大政宫两侧,他们满眼杀气,手持长矛,背负弓箭,皆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
新皇登基,百官集结在刀光剑影杀气尽显的大政宫内,对着龙椅上抱着幼帝的霍献容齐齐跪拜。
龙椅的左侧,霍承坐在太师椅上,气势逼人的审视一圈大殿之下的群臣。
窦沐为首的大臣们一直心有不服,他们是被挟持而来参加登基大典的,全程黑着脸,极不情愿。
御史大夫蒋崇齐和太尉刘昭为首的两拨人虽然有异议,倒挺识时务,跪在那里带头山呼万岁,响彻震天。
长意吓哭了,在霍献容的怀中一直乱动。
霍献容难以哄好,只敷衍的拍了他几下,继续接受百官朝拜。
灼染站在雕龙髹金屏风后听的直心揪。她最是见不得长意哭,每次长意一哭,她便把他抱入怀中哄到他不哭为止。
长意哭的越狠,灼染越是怀疑霍献容是不是暗中掐了他。
灼染便将头往外探了探,朝前方的龙椅看过去。
这一看,却看见一抹秀挺身姿站于大殿下,正不卑不亢的与霍承对峙。
那人与李聿有几分神似,比李聿身高稍矮,如萧萧青竹临风玉树,生的极为英俊。浑身上下透着天潢贵胄的盛气凌人。
“宁王为何不跪?”霍献容问。
“要本王跪也可以,需拿出皇兄遗诏!”
李修声音清朗,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