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染冷眼旁观着,想看看她要玩什么花招。
“看在赵充容屡次为圣上解忧排难的份上,还请皇后从轻处罚。”
夷染声情并茂,没有半分掺假,就好像灼染是她的亲妹妹一样。
灼染很清楚,她不可能把她当做亲妹妹,她很善于伪装自己。
和李聿一样虚伪。
果然是绝配。
“依姐姐之见,该如何从轻处罚?”闵梓南语气虽温和,双眸却掠过一丝厌烦。
这个病秧子,明明比谁都怨恨赵氏,却假装仁慈的跑来求情,是想用她的善良来衬托她有多歹毒吗?
“可适当掌嘴。”
小主,
“未免太轻了些,不过,杀一杀她的娇纵也是极好的,姐姐到底年长,考虑事情就是比妹妹周全,那便掌嘴二十吧!”闵梓南挑眉,看着灼染:“今后谁敢犯上,便同赵充媛一样尊严尽失,希望你们以此为戒!”
两侧妃嫔齐声应是。
随即之前那个拖行灼染的宫人已站在灼染对面,欲掌掴灼染。
夷染坐在那里,默默看着,抿了一下嘴角。
当巴掌即将落在灼染脸上时,灼染察觉到了不对劲。
“慢!”
灼染突然制止,看着闵梓南:“敢问皇后娘娘,只是掌嘴吗?”
闵梓南冷笑:“难不成赵充媛还想自愿加刑?”
“嫔妾问心无愧,何来自愿加刑?只是有人要给嫔妾乱用私刑,想要毁掉嫔妾的脸。”灼染语气如水般平静,波澜不惊,唯独双眸却犀利的割剜人心。
夷染听罢,握着绢帕的手不由收紧,手心渗出冷汗。
闵梓南恼羞成怒:“放肆!本宫说掌嘴便是掌嘴,从不滥用私刑!”
“那为何她手中沾了毒?”灼染一眼便发现,向她掌嘴的宫人手上涂抹了一层绿矾油,绿矾油有很强的腐蚀性,可致人毁容。
灼染的目光向皇后的左下方看去,正好和夷染的视线碰撞。
夷染和在场的妃嫔一样,皆一副惊讶状。
灼染唇角掠过一丝浅浅的冷笑。
“胡言乱语!给本宫掌嘴!”闵梓南更是怒不可遏。
“若嫔妾的脸当真因掌嘴导致毁容,皇后娘娘该如何自处?”灼染又继续反问闵梓南。
“若担心有毒,可先让她将手洗净,之后在掌嘴,赵充媛可是满意了?”
“皇后娘娘这是在包庇她吗?”灼染跪在那里,不卑不亢,继续反问。
闵梓南咬着牙,眼角嘴角皆是不停抽搐着,抬高声音道:“佩儿,把手伸出来!”
那叫佩儿的宫女有些惴惴不安的伸出手。
“赵充媛说你手上有毒,本宫给你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自扇耳光!”闵梓南命令道。
“皇后娘娘……”
佩儿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眼中露着惶恐。
“混账东西!本宫的话你也敢违抗?”
闵梓南怒目圆瞪,呵斥脚下的佩儿。
佩儿止不住的颤抖着,抬手,鼓起勇气朝自己脸上扇,可终究还是放下了,不停的对着闵梓南磕头,哭着说皇后娘娘饶命。
“不扇是么?那就乱棍打死!”
这贱蹄子如此心虚,定是有鬼,她若饶她,那就会落个包庇下人的污名,事已至此,她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看看这贱蹄子究竟是受谁指使!
佩儿吓坏了,当即给了自己一耳光。
很快,她的脸开始泛起潮红,一点点的腐蚀裂开,痛的她连连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