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没有,臣妾心悦陛下,爱慕陛下,又怎会下药算计陛下?臣妾真的没有……”灼染摇头,泪如雨下,试图去抱他,被他推开。
灼染身体不稳的倒在榻上。
李聿冷冷的看着,不为所动。
她惯会以虚情假意来迷惑他,口口声声只想与他长久,想与他永远在一起不分开,通通都是鬼话。
这些伎俩不过是她攀附高位的手段。
为上位,费尽心机讨好他取悦他的后妃比比皆是,他早已经看穿,根本不为所动,偏他却着了她的道。
“皇后且宽心,朕不会让皇后失望,朕会好好疼爱你的好姐妹,直到你满意为止。”他冷嘲勾唇,欺身而来,轻佻抚触她的面颊,笑的肆然。
片刻,抽手离去。
深宫只是一个戏台,女人于他不过是利用的筹码,自然也包括她在内,他可以逢场作戏,大可不必如此当真。
李聿神色更阴沉几分,走的决绝。
好久,灼染下榻,一番洗漱之后,换上曳地凤袍,对镜梳妆时,采风走了来。
“圣上已下旨,册封曹氏为正一品贵姬,赐字为兰。”
“嗯,知道了,贤妃她们来了吗?”灼染往髻上簪了一朵牡丹花。
“贤妃德妃她们此时都在殿外候着呢。”
灼染去了正殿,召了众人进来。
一番陆续请安之后,迟婳便拿尔雅册封之事起了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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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清窈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暗里使了什么伎俩,居然能让圣上鬼使神差的跑去永巷临幸她?皇后可不能由她暗里胡来!”
“这万一行了蛊媚之术,那就更不得了了!”
“若是靠着歪魔邪道迷惑圣上,必须要对她严加惩治,万不能由她继续荒唐!”
“昨夜里听浣衣局的小宫女芜儿说,天快黑的时候,曹氏就心神不宁,跟个游魂似的唤着圣上,该不会她念的什么咒语,将圣上给召唤去了永巷……”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神乎其神。
“那芜儿不过是浣衣局小小奴婢,居然还能跑到楚美人跟前儿编排本宫的不是?想是美人故意收买了她,让她到处乱嚼舌根,意图坏本宫名声!”
这个时候,尔雅一袭喜红华丽的广袖锦袍,云髻高耸,两侧插戴着别致的挂珠金鎏凤簪,眉心花钿更显妩媚明丽。
此刻的尔雅是正一品兰贵姬,位于皇后之下。
那楚美人听罢,立即皱眉解释:“嫔妾可没有收买她,再说了,若行得正坐得端,谁没事胡乱编排啊?”
尔雅冷笑,直接走过去坐在离灼染不远的左下方,拿着团扇,缓缓的摇着:“自然是有心之人了,她们瞧着本宫得了宠,晋了位分,心生嫉妒,便什么脏水都往本宫身上泼,圣上只是念着本宫,本宫亦对圣上日思夜想,两情相悦的事情却被传的如此不堪,皇后娘娘就应该好好整顿一番,别到时候落个助纣为虐的污名。”
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灼染,带着得意。
灼染温和点头,道:“善妒乱言皆不可取,各宫应和睦团结,为侍奉圣上多多费心才是,何况,姐姐妹妹们都是貌美灵秀的可人儿,颇得圣上欢心,也没必要去嫉妒兰贵姬,兰贵姬有的,你们也有,兰贵姬没有的,你们仍然有,如此一想,也就释然了。”
众人听了灼染的话,顿时豁然开朗。
纷纷点头声称“皇后所言极是”。
尔雅听罢,脸色很难看,紧紧捏着手中精美团扇,道:“也是啊,众姐妹只是不如本宫位分高罢了,其余倒也勉强算是不相上下吧。”
“自然还是有些差别的,嫔妾虽不及贵姬娘娘位分高,可嫔妾父亲为当朝丞相,位列三公之首,重在母家根基深厚。”
窦清窈故意道。
颜冉又笑道:“嫔妾兄长为南越王,身为南越公主,嫔妾不远万里前来联姻,以表归顺之心,兄长更是深得圣上倚重。”
迟婳又道:“嫔妾母家自不如两位姐姐,不过嘛,父亲好歹也是镇守东洲郡的护国大将军。”
“嫔妾父亲为九卿郎中令……”
“嫔妾家父乃监察御史……
……
众妃嫔一言一语,自报家门时不忘表忠心,言语间皆是得意。
她们得意于家族的显赫,这是出身商贾之家的尔雅所没有的。
尔雅脸色难看至极,握着团扇的手指泛着青白。
灼染尽收眼底,以关心之态袒护尔雅:“贵姬母家虽未有文官武将出世,但是为皇家供应各色各样的盆景花卉,给御花园添了鲜艳景致,也算忠心可嘉。”
灼染话落,几个世妇掩唇偷笑。
尔雅的脸色一时白一时红的,暗自咬牙,显然气的不轻。
二日,尔雅的叔叔曹随被李聿提拔,做了正二品中大夫,为御前近臣。
尔雅终于扬眉吐气,次次请安都要炫耀一番,以示皇帝对曹随的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