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密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那从明黄的烛光中走出来的赵大夫,就像是命运里暗定的希望,让蝶衣所坚持的一切,都有了意义。
“赵大夫!”她沙哑着声音,将体内万千蠕动着的蛆虫强行压制住,虚弱地唤了一声。
赵大夫一见蝶衣,心中猛地一颤,他的目光很快便落在了蝶衣身旁不远的幽同上。
于是,他赶紧将蝶衣的手抬起,随即熟练地把脉,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也越来越沉,直到沉到了谷底。
他心疼得看着疼得瑟瑟发抖的蝶衣,她甚至将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一起,这般虚弱的模样,让他不禁想到了一个人……
此时,赵大夫忽然感觉手中一阵湿润,于是低头仔细看去,原来是从蝶衣手心里蔓延出来的血。
这一次,蝶衣又被疼得晕厥了过去。
赵大夫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终于他默默地去捡起了那瓶还散发着淡蓝色幽光的幽同,喂进了蝶衣的嘴里。
等蝶衣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烛光柔和的房间里,一旁是正在拧帕子的吴尧。
见蝶衣醒过来,吴尧会心一笑:“你醒啦!”
蝶衣四下一看,未见赵大夫的身影,她连忙问道:“赵大夫呢?”
吴尧:“赵大夫去看晋王了,马上过来。”
蝶衣心头一紧,她刚要掀开被子去找赵大夫,却正好看见他背着手走了进来。
只见赵大夫心事重重地将吴尧打发了出去,随即关上门,坐在了蝶衣的床头。
蝶衣:“赵大夫,你是不是可以解幽同的毒?”
赵大夫强压抑着心中的苦楚,他多想骗她,可身为医者,他必须对他的病人实话实说。
他摇了摇头!
蝶衣的心,骤然一跳,她强压住波涛汹涌的思绪,缓缓张口问道:“怎么可能呢?你救了那么多中幽同的人,你……你还救了晋王……你就不能……救救我吗?”
赵大夫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医者仁心,我能救怎么可能不救呢?姑娘,你是从明珠坊里出来的吧?”
蝶衣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她的手死死捏住被角,不断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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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夫:“这就对了!你既然是明珠坊的,你就应该知道,你们喝下去的幽同,和客人喝下去的幽同,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