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秧看着镜子里颇有些雌雄莫辨的病弱少年,隐约可见身子周遭光影。
乘流在旁叹说:“小姐,我就留在家里了吗?”
织莹说:“你的脸在南濮都出了名了,小姐如今身份是林言林公子,林公子身边跟随的一直都是墨鹰和九秋,你就在家待着吧你。”
乘流朝织莹“嗤”了声。
虞秧起身道:“行了。织莹照旧在家中扮我,你就跟着织莹。我让先遣十三个暗卫到浮阳县待命,可办妥了?”
乘流说:“都办妥了,浮阳县的客栈也已经收拾了上房,若您不想住客栈,就去县里的林宅,那里也清扫干净了。”
织莹说:“小姐的包袱,奴婢也收拾好。年初,奴婢给小姐做了两身男衫,配饰发冠奴婢都收进了包裹,交给了九秋。世子的新衣绣娘也在赶制,七日内会让人送去浮阳县给世子。小姐的百药箱已经交给九秋,要补足的药药工秘坊在做,待做好会一道送去给小姐。”
虞秧笑说:“你们两个管事,再贴心不过。”
她出了屋门。
乘流和织莹目送着她,齐齐垮了脸。
乘流说:“小姐的最后一程,我想跟着。”
织莹“呸”了声。
“怎么就最后一程?我觉得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得就在外头寻到了比季神医还好的神医。”
乘流忙捂住嘴,“是我说错话。”
织莹说:“你也不要忧心了,墨鹰哥和九秋姐虽然没咱两能说,但都是在外头摸爬滚打的暗卫,比咱们更适合同小姐出门。”
乘流点头。
“你说得都对。”
虞秧先去同婶子道了别。
再到云筑小院时,虞弘深正在同谢迟说话。
虞弘深见她进来,笑说:“世子,秧秧在外行走,为了方便,会用几个身份。现下这是林言林小公子,身份是岐源居士的小徒弟。岐源居士在礼朝也算是一方名士,他老人家隐居在岐源山,您若是去了岐源县可以去瞧瞧他老人家。”
谢迟道:“岐源居士送我的字帖,被父王作为我启蒙的字帖,岐源居士也算是我的老师,若去岐源县,必会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