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纬听到“卢大人”三个字,急忙转头看向门口。只见卢辉步履匆匆地从门前走过,神色显得十分焦急,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讲堂里的两人。
张经纬心中一动,也顾不上再理会钱明,悄悄地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跟在了卢辉身后。
当两位大人碰面后,卢辉面色苍白,声音颤抖地喊道:“人死了!”
刘延之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何人死了?竟能令你如此惊慌失措。”
卢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道:“李毅!死了!”
刘延之听闻这个名字后,脸色并没有太大变化,反而显得有些冷漠,随口应道:“死便死了,本就是个死囚,何至于让你这般慌张。”
卢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延之,急切地解释道:“仵作已经验过尸了,血脉逆行,生前还喝了猛药。你那学生非要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结果现在人却死在了牢房之中,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刘延之依旧镇定自若,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一个死囚罢了,既然已经死了,就让皂班头的人去处理后事吧。”
卢辉气得直跺脚,指着刘延之怒斥道:“你……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对此事如此漠不关心?”
刘延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卢大人,稍安勿躁,先喝口茶润润嗓子。莫要如此大惊小怪,说不定朝廷这回并不会对此事过于追究呢。”
卢辉怒不可遏,大声吼道:“事情一旦牵扯到心学一派,相国就像发了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