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曜抬眸看向马车内探头出来的女子,眼眸亮了亮。
“谷施主!”
谷咛环顾四周一圈,带着昙曜、僧乾二人从沐清风后门进入。
见二人风尘仆仆,唤人递来帕子给二人擦面。
昙曜接过帕子,并不着急擦拭脸上的泥土,而是向谷咛弯腰行了一礼,恳切的说道:
“谷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谷咛抬手虚空扶起昙曜,“大师不必多礼,但说无妨。”
“两个时辰前,赤浑带人闯入安祁山寺掳走郡主,如今不知所踪,谷施主可有办法解救?”
谷咛并不知朝颜的真实身份,故有些疑惑的问道:
“郡主?哪位郡主?”
昙曜皱着眉打量谷咛片刻,她看起来似乎并不知朝颜的真实身份。
“是沐清风的实际当家人。”
闻言,谷咛似被雷电击中般愣在原地,可转瞬她又意识到主子平日对安祁山寺格外关照,想必昙曜确实已知主子的真实身份。
她提着衣裙快步向前走了两步,“大师说的可是当真?”
昙曜微不可察的点点头,“贫僧所言非虚,赤浑并未回府内,听太傅、国师之意,此事应是王上授意。”
谷咛的双手握着手帕不自觉地搅动,若是王上示意,只怕赤浑会将人带去王宫内。
“大师,城门已关,你们也出不去,就先宿在沐清风吧,我现在派人去打探信息。”
“我可否与施主一起?”昙曜并不想一人待在此处等消息,他当下心急如焚,如何坐得住。
谷咛思虑片刻,摇了摇头,“大师放心,我等一定救出郡主,但我们行事有自己的路子,不便泄露出去。”
“那就麻烦施主了,如需贫僧,可尽管与贫僧说。”
“好。”
谷咛叫来下人安置昙曜二人,自己策马向外奔去。
僧乾看着谷咛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熟。
“师兄,这位施主似乎在哪见过。”
“她每月都会来寺中赠送香火。”
昙曜淡淡的答道,他手中紧握朝颜送的念珠,楞楞的望向天上的弦月祈祷:
佛祖,请一定要护佑她平安无事。
谷咛骑马行至城中破庙,向夜空发出信号。
不过多时,几人从四面八方落入院中,人人皆是一身夜行衣,黑布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