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咛?你不是已经退出了吗?”莲芝的声音从一角传来。
谷咛顾不得解释个中缘由,言简意赅的说道:“主子被赤浑所绑,不知所踪。”
“什么?你哪里来的消息?”
“安祁山寺的僧人。”
“知道了。”莲芝的声音由近及远,已带着众人离去。
片刻间,破庙内仅剩谷咛一人,她拉起披风的帽子,翻身跃马向西边奔去。
短短数月,魏国已连占数座城池,呈包围之势向凉州而来。
城内百姓跑得跑、散的散,过往歌舞升平的景象已不再现,家家户户皆是闭门不出。
杨解林坐在书案前翻看前方军报,眉头深深皱起。
前些时日朝堂争论不休,主战派自视甚高,忽略了敌我之间的悬殊;主和派懦弱无为,一个劲的要求王上派使臣求和。
王上却采取中庸之道,既不求和,也不怕战。
这在杨解林看来,简直是糊涂至极的应对之策。
既不能战个痛快,又不能尽快平息矛盾。这才落得如今要向柔然求助的下场!
但是,柔然又怎会愿意帮他们。
杨解林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为北凉的未来感到深深的担忧。
“吱哑~”一声,杨解林看着房门被人推开,边站起身,边喊道:
“谁?”
只见来人一身暗色披风,面容隐藏在帽子中。随着帽子落下,露出一张顾盼生辉的面庞。
“谷咛姑娘?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谷咛眼中不带丝毫感情的看向杨解林,“杨大人,我的故友遇难,需要你的帮助。”
杨解林连声接道:“姑娘但说无妨。”
“今日晚间赤浑将军带人闯入安祁山寺,掳走我的至交好友,不知所踪,不知杨大人可有线索?”
杨解林皱着眉头在心中盘算事情的脉络,赤浑带人上门抓人,还是谷咛的至交。他盯着谷咛沉思了片刻,又问道:
“姑娘的至交可是北魏郡主?”
谷咛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正是。”
杨解林自胸腔叹了口气,“若是她,只怕下官也无能为力。”
谷咛困惑的眼眸看向杨解林,“大人,你...”
“姑娘可知如今两国开战,北魏郡主潜伏在我都城内,可被视作细作。若下官插手,也得背上叛国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