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是杜爱卿误以为你是他心上人,况且朕的圣旨还没颁发,如何就成给你的赐婚了?”
拓跋雪冷笑一声,仍沉浸在自己的认知里。
“哼,父皇自小便宠幸皇姐,如今当然护着她了。”
魏帝猛地一拍桌,将三个小辈吓了一跳。
“你扪心自问,朕哪里亏待过你?你享受的宠爱可不比你皇姐少!”
“那父皇为何不送皇姐来和亲,偏要送我来?!”
“你!京师豪门大家为何无人敢求娶你,你心中是没有一点数吗?难道你要朕将你随意许配给寒门子弟吗?”
魏帝气得青筋暴起,他虽宠爱皇子胜过皇女,可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他又怎么忍心任意糟践他们。
“那父皇为何不将我许配给阳平王做平妻?是女儿没求过父皇吗?”
此言一出,三个小辈呼吸一紧,瞬间瞪大双眼,他们竟然还有机会要多一个小娘?
“你简直不知廉耻!朕从未听过两位公主共侍一夫的皇家丑闻。”
魏帝又是一声怒吼,宗爱的手今晚就没离开过魏帝的背,不停的为魏帝顺气。
“纵使陛下赐婚,臣也会抗旨不尊,臣心中仅有夫人一人,”阳平王挺直腰杆,目视前方,正气凛然的说道。
任谁听了,都不得不为阳平王的深情叫好。
也是在这一刻,道俊才知道朝颜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随谁了,全是他们老爹的锅呀!
“杜郎,”拓跋雪难以置信的去拉阳平王的衣摆,“你定是被拓跋如风那贱人迷了心智,是她不许你纳妾,是吗?”
阳平王嫌恶的向前走几步,甩开拓跋雪的拉拽。
“公主,此事与我夫人无关,你注意言辞。多年前,你害我与子女骨肉分离,如今又多番加害于她,此仇,下官是与你结定了。”
对痴男怨女最大的打击莫不过被深爱之人直面拒绝,拓跋雪见阳平王对她不留半分情面,又哭又笑的趴倒在地。
朝颜看着拓跋雪这副模样,也不知该作何言语。
“你既已认罪,就伏诛吧。朕念你是朕亲骨血,就让你死的容易些。宗爱,赐毒酒。”
魏帝整个人摊在王位上,用手撑着额头,遮盖住眼睛。
这一日,发生了太多事,他有些累了。
宗爱躬着身子偷瞟魏帝几眼,回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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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拓跋雪痛苦的大喊一声,死到临头,她也要不顾一切将满腔的委屈宣泄出来。
“你根本就不爱儿臣,我们不过是你开疆拓土的工具罢了,想送来和亲就送来,这五年来,你可问过儿臣在这凉州过得怎么样?”
“那沮渠牧健做下这么多恶心的事,你还对他如此和气,你可真为儿臣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