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漫无目的的接连逛了好几个洞窟,陷入过往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小时候总希望这具身体快快长大,可从来都没人告诉小孩子,长大后是要学会分离的。
“帮我将此信送到京师的得福酒楼。”朝颜将手中的信封递给面前的士兵。
“是。”
士兵刚退出帐外没有多久,昙曜就提着药箱来到朝颜帐内。
“贫僧奉命来为郡主诊治。”
朝颜的眼皮微抬,注意到昙曜肩膀上滴落的水印。
“大师的佛经这么快就讲完了?”
昙曜将药箱放到身旁,跪坐于书案对面。
“嗯,原本有同门想与我辩经,奈何天公不作美,只好作罢。”
“来,手给我。”
朝颜的视线片刻不离手中书,只将另一只手伸出去。
“曜师近日的药方是越发苦了。”
“良药苦口,我托人为你买了些蜜饯,正好拿来给你。”
朝颜扫了眼案上的油布包,嘴角轻轻弯起。
“你倒是聪明,知道偷偷给我。不像卢统耿直,全被兄长们劫走。”
昙曜会心一笑,静下心为朝颜把脉。
“郡主这几日要注意保暖,多休息,莫要再着凉。”
“嗯。”
昙曜见朝颜一直盯着手中的书本,不禁有些好奇,“颜颜在看何书?为何如此入神?”
朝颜眼眸转转,慢悠悠地说道:
“不过是些闲书,讲一个沙尼对寺院的住持穷追不舍,最终两人双宿双飞的故事。”
昙曜不自在地低头假咳几声,脸上瞬间浮现红晕。
朝颜故意调侃道:“莫非曜师是被我传染了?也染上咳喘之症?”
“颜颜,同门中虽有此事,但毕竟是少数。”昙曜轻声解释。
“哦,想来昙曜大师端正己身,应是不会为女儿家动情的。”朝颜假装不在意的说,眼角余光偷偷观察昙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