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都是朝颜瞎编的,她又不懂医术,只知怎么样做能缓解卢统的不适。她那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倒将劳齐哄得一愣一愣的。
“公子,我们还是尽快回城里吧,这里没有大夫,你若是出事,小的怎么和老爷、表小姐交代。”
卢统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他拍了拍劳齐的肩膀,对他说道:
“你先回县衙,本公子感觉浑身不适,要再在这养几日。”
“啊?”劳齐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公子怕不是烧糊涂了,生病了更该回城里才是,城里才有郎中给公子看病啊。”
卢统忍不住踹了劳齐一脚,叱骂道:
“你个蠢才,现下是本公子赖在这的最佳时机,你赶紧回去,别在这给我添乱。你要是聪明点,就将絮絮也带走,怀什你估计带不走他,不过也不打紧。”
劳齐挨了几下,只好皱着眉一步三回头地走开,走到门口他又回头看向躺下的卢统。
“公子,我可真走了。”
卢统摆摆手,示意他走快些。
劳齐叹了口气,他家公子一碰到杜四小姐就像被人夺舍一样,失了心智。
等到朝颜的回笼觉睡醒,发现卢统还躺在茶室时,她愣了半天,朝屋外看了又看。
昨日的雪虽大,但今早的太阳也不小,路也没被大雪封住,这人怎么还赖在这。
“你还在这做什么?”朝颜边走近书案边问。
卢统从书上挪开视线,暧昧地望向朝颜。
“小生觉得身子还有些虚,一时半会怕是走不了了。”
“劳齐呢?去给你找板车了?准备把你拖回去?”
卢统被朝颜的表情给逗乐,笑着说:“县衙事多,我让他先回去了。颜颜放心,我绝不白吃白住。”
“哦?那你打算住一日给多少银子?”朝颜挑挑眉,一手握着墨锭研墨。
卢统摸摸身上的钱袋,全递给朝颜。
“全给你,你看能住几日。”
朝颜握着钱袋掂量了下,答道:“撑死不过一日。”
卢统的嘴角直抽抽,他这里面可放了至少二十两银子。
“啧啧~京师最贵的酒楼都没你这要价高。”
“那你住不住?”
“住,大不了剩下的房钱,小生以身相抵。”
说着,卢统还朝朝颜抛了几个媚眼,被朝颜直接忽略。
时值冬日,山中气温本就比城中低上几度,又恰逢近日雨雪天气多,朝颜的院子堆积了不少雪花,院中的木榻亭子全笼罩在白茫茫的一片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