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捧着暖炉,看了看一个在檐下擦拭弯刀的少年,一个在茶室品茗读书的青年,转身让絮絮找来两把铁铲,一人手中塞了一把。
絮絮看着单薄的卢统在院中挥舞铁铲,担忧地问:
“主子,卢公子在茶室躺了三日,这身子抗的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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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可没有吃白食的,他那身子早好了。”
絮絮点点头,觉得朝颜说得甚是有道理。这卢公子看着清瘦,一顿饭吃得比怀什还多,是该让他干点活了。
“那...主子,缸中的水又快完了。”
“等下让卢统去。”
“好嘞~”
铲雪的二人刚开始还各铲各的,可铲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满院的雪花又变成他们的玩具,地上的雪全跑到二人身上。
朝颜无奈地摇摇头,抱着暖炉走进茶室,将刚做好的几串佛珠放入箱子中。
须臾,一辆马车停在院门口,从马车上下来一名身着白色狐毛披风的女子。
她的鹅蛋脸焦急的向院中打量,见到手拿铁铲的卢统,她径直冲了过去,一把抢下铁铲丢在地上。
“相津哥哥,你怎么能做这些粗活呢,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就是了。”
卢统看清眼前的人,愣了片刻。
“萤月,你怎么来了?”
他看向萤月身后低垂着头的劳齐,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板着脸问:
“劳齐,是你带她来的?”
劳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公子,是表小姐她逼问奴才,奴才实在是没有办法,才...”
“相津哥哥,不怪劳齐,是萤月自己要来的。”萤月拉了拉卢统的袖角,怯生生地为劳齐开脱。
怀什幸灾乐祸地扫视几人一圈,扛着铁铲、吹着口哨就走上台阶。忍了卢统三日,他总算要走了。
卢统看着怀什得意的背影,恨不得上前给他一拳。他转身对萤月说:
“萤月,你先回去,我在这还有些事要处理。”
“什么事呀?相津哥哥不是答应萤月要陪萤月一起回京的么?怎的我在县衙等了你几日,你都不回来?”
萤月委屈地握着帕子哭起来,她来这一趟也不容易,好不容易要走了,表哥却不见了。
“我答应你今晚回去,你先回去好不好?”
“不,相津哥哥在哪,我在哪。我就要与你一起回去,你休想把萤月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