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曜匆忙地躲开朝颜的视线,右手握拳抵着唇又低咳几声。
大殿的门被人推开,道生和凤皇押着太子走进殿内。
小主,
人员到齐,一场等待多时的“谈判”也拉开序幕。
吴王扫了眼发冠散乱的太子,对着魏帝的背影,恭敬地抱拳问道:
“父皇,皇兄大逆不道,以权谋私,意图谋反,不知该如何处置?”
魏帝转身看向与他站在对立面的众人,隐藏在络腮胡下的唇角似勾非勾。
这些人,无一不是他的血肉至亲,或是他的肱股之臣。今日却用他给的权势,将他圈禁在他的地盘,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置?”魏帝反问。
“按律令,应当斩首!”
吴王刻意顿了顿,打量了几分魏帝的面色,紧跟着又说:
“不过,皇兄为人一向敦厚,做出此举怕是受人蒙蔽。如果能揪出此人……”
魏帝看着与往日完全不同做派的吴王,直接打断了他剩下的话。
“好了,别演了。”
“说吧,你们想做什么?是想谋反还是想弑君?”
吴王与阳平王对视一眼,笑着解释:
“父皇误会了,儿臣并不想谋反,只是为了救人。”
“救人?你打算救谁?”
“自然是——父皇。”
“呵~朕都被你们看管在这了,何谈救朕?特别是你~”
魏帝凌厉的眼眸瞪向卢将军。
“鲁元,你太让朕失望了。”
卢将军躬下上半身,双拳用力一撞,发出一声闷响。
“臣誓死效忠陛下,效忠魏国。”
“效忠朕?效忠朕还与他们一伙将朕囚禁在这,这是个什么效忠法?”
“诶~”吴王上前一步抢过话头,“父皇,儿臣可从来没想过囚禁您,只是想和您好好的说会话。”
魏帝:……
见魏帝不理他,吴王慢条斯理地又说:
“其实今日这事说起来也简单,无非不过是皇兄谋逆被父皇捉拿,曜师受人胁迫,功过相抵。”
“可父皇却偏要过河拆桥,内外平叛后刺杀功臣。阳平王也是担忧子女安危才出此下策,老王爷,您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