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番外一:那声“三兄”,是我找到你的缘由

可我又为她找到了辩解理由,如今我与她身份各异,她该如何开这个口。

师兄弟们都看出了我终日的恍恍惚惚,以为我是生病了,但我知道,我只是…对,我确实病了。

五年的相思病。

我等了五年的人如今就在后山,可能在捉兔,可能在采花,可能在小憩…而我,却不能去见她。

“师兄,这是刚刚在你院子附近捡的风筝,是你的吗?”

院里伺候的小师弟递给我一个米色的风筝,我看着扇面画着的闭眼打坐小和尚,是我,她画的。

“给我吧。”

我将风筝带回到僧房内,提笔在小和尚的旁边又画上一人,一个躺在小和尚身边呼呼大睡的更小的和尚。

我拿着风筝来到后山,可看到的,只有她离去的背影。

罢了,能每日远远地看她一眼,也好。

可今日,她没有来。

翌日,她也没有来。

一直到第四日,僧乾告诉我有人在后山垂钓,还要来借调味品就地烤鱼,我终于找到理由去见她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每日都会前来,为何这几日都不出现?

我不想再计较那些问题,什么男女之别,什么隐瞒欺骗,我想见她,不管她是男是女,不管她的身份如何,我想见她!

可我对她说了什么?我打了诳语,好像又对她说了重话,不就是一条鱼吗?如果她能日日来,我每日给她十条又如何。

她又不来了,记不清这次是多少天了。

我站在我们以前看过星空的小溪边,回想着我们的曾经,还有师父的教导。

她就像我的心魔,日日夜夜扰得我不得安宁。

我听见身后响起了一串杂乱的脚步声,我走进林中,还未多走几步,便被一人拿着匕首抵住了脖子。

是她身上的味道。

我带着她回到我的僧房,虽然心里埋怨她用刀抵着我,但看到她受那么重的伤,我再难顾忌那么多,将她扶上了床。

她的伤口在背上,如果要为她医治,我就必须解开她的衣裳。

礼节与生命,我选择了后者。

为她包扎完伤口,我再也不敢待在屋内,我怕,我怕我会克制不住自己,会忍不住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