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后沈月白坐在回府的马车上闭目养神,根据白澜若的说法,前世是在中秋节的时候陆陆续续有灾民进京,而能首批到达京城的人应该是一些有能力搞到马匹、马车等交通工具的人,按照路程推算水灾应该是八月初就发生了。
而因为大皇子的不配合又浪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如今已经是六月底了,而黄河流域的堤坝绵延几千里,就算是只加固下游的堤坝那也是一个大工程,时间可以说是相当紧迫了。
沈月白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能力阻止水灾的发生,所以便打算做两手准备,但是不管怎样时间都十分紧迫沈月白打算今天就动身。
回到太子府后沈月白只收拾了两套换洗衣服又准备了一些银票和少量的现银打算轻装上路。当然,太子的印信也是必不可少的,虽然沈月白不想当这个太子,但是太子的名头的确是十分好用的,用太子的名义南下行事也会方便许多。
收拾好一个包袱之后沈月白又送了消息出去将残月阁的事务都安排好,随后便在府门口和同样收拾好行李的云川会合。
只是云川的包袱显然要比沈月白的大了许多鼓鼓囊囊的,虽然云川也只带了两套衣服但是包袱里还装了许多干粮和一些常用的药品以备不时之需,除此之外云川还背了两个水壶,云川走到马车前将水壶挂在了马脖子上看向沈月白。
沈月白上了马车坐稳,却是对云川说道:
“先去一趟右相府。”
云川知道沈月白是要去找白澜若的并没有多嘴直接扬起马鞭将马车驾往右相府,不多时太子府的马车便停靠在了右相府门前,右相府门口的守卫一见到是沈月白的马车立马就迎了上来将人请了进去。
沈月白一进门便拦住了想要去请白澜若的下人,让他在会客厅等着下人去喊白澜若来这一来一回的要花费不少时间,沈月白是知道非晚院的位置的,于是便直接走在去非晚院的路上,原本想要去喊白澜若的下人此时只能紧紧地跟着脚步飞快的沈月白。
白澜若此时正在非晚院的小书房中翻阅典籍,最近这段时间白澜若几乎将所有记载在册的水灾的历史都看了一遍,包括古人是如何防治水患的以及发生水灾之后朝廷又会如何赈灾、处理后续事宜。
白澜若只是一个闺阁小姐房中也没有什么机密,所以并没有关门的习惯,白澜若看书看得入神连书房什么时候进了人都不知道。
沈月白绕到白澜若身后看清了白澜若手中书卷的内容后无声地叹了口气,随后将白澜若手中的书卷抽走。
白澜若被吓了一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白澜若转身抬头看去便撞入了沈月白的眼眸中。白澜若愣了一瞬后将沈月白手中的书抢了回来嗔怪道:
“你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的,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沈月白喉结滚动克制住将面前人揽入怀中的冲动沉声说道:
“我要南下了,去益州。今日来是来同你告别的。”
白澜若抓着书卷的手紧了紧,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沈月白要离京的消息白澜若感觉心头好像被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闷闷的。
白澜若抓着书卷的指节泛白轻声问道:
“什么时候回来?”
沈月白故作轻松地笑笑,温声说道:
“我尽量在中秋前回来和你团圆,好不好?”
沈月白一句有些轻佻的话让白澜若又羞又怒,心头的郁结反倒是一下子就被冲散了,白澜若双手在沈月白的胸口处推了一把,只是沈月白非但纹丝不动还轻松地用一只手将白澜若给制住了。
白澜若的手腕纤细,沈月白直接单手便抓住了白澜若的两只手让白澜若的手保持着按在沈月白胸口的动作。
白澜若想收回手,可是根本就挣脱不开只能被动地保持着这暧昧的姿势脸刷得一下红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