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盛春成一直担心孙红这里会有什么事情,但孙红这里静悄悄的。盛春成问孙红,孙红和他说,银监的一直没有来找她谈话,他们总行也没有,只是,不停地有客户打电话给她,问她现在怎么样。
孙红明白,肯定是银监的也去过这些客户他们那里,他们不好和她明说,只能侧面来了解一下。
孙红打电话给他们老大,抱怨说,要怎么样就让他们怎么来好了,伸头缩头,他们要砍,我都给他们砍。只是他们这样的做法,已经干扰到我们的工作了,现在搞得我们的客户人心惶惶的,还以为我们这里,要出什么大事,什么意思?
老大和她说,你急什么,你就不能站在人家的角度想想,人家还觉得,这样是在尽量少地干扰到你的工作,是因为慎重,所以才没有直接到你们行里去。真的到你们行里了,你们的客户,恐怕更要紧张了。还有你行里的人呢,不更人心惶惶?
“你给我沉住气,听到没有?!”老大厉声问,孙红扁了扁嘴,说了一声“噢”。
盛春成还担心的,就是老倪和桃子会不会给他打电话,不过,这两个人也好像从他视线里消失一般,什么动静都没有,盛春成也不好打电话去问老倪,心里巴不得人家把他忘记才好。
夜深人静的时候,盛春成一个人躺在床上,他会想起桃子,想起自己在那个顶楼,想像一枚钉子钉入桃子的那种感觉。他不知道,自己如此,到底是想让那个片刻因此凝固,不要再有后来,还是他对桃子心里感到愧疚,想这样把自己的愧疚,也钉入到桃子的身子里。
对不起了!盛春成会对着黑暗中说,仿佛桃子正睁着眼睛,在黑暗中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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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春成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桃子,有时候两个人是在缠绵,有时又是在旷野里奔跑,在躲避着什么的追捕。
他一次都没有梦到过老倪,他梦到自己和桃子一起在躲避的时候,好像也不是在躲避着老倪,他们不知道在躲避什么,只是害怕,莫名的害怕,只是奔跑,没有目的地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