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若恨铁不成钢地闭了眼,咬紧牙关:“他算我哪门子亲弟弟?心都歪到他那个大姐姐身上去了。”
清仪也曾听闻过这个赵文彦,他与赵婉若一母同胞,是赵家唯一的儿子。
竟然与赵水心如此亲近?亲近到对自己的嫡亲姐姐不管不顾?
清仪也不再顾及赵婉若的面子,撩开帘子反声呛道:“拐带?我与赵二小姐情同姐妹,见不得她被你们赵家虐待折磨,怎么就是拐带?”
赵文彦不服气地想走近些,却被玉枝拦住,前进不了半步。
只得站在原地,恨恨道:“我姐姐在庄子上养病养得好好的,你竟然打上门去强行把人带走!不是拐带是什么?”
“养病养得好好的?我若再去晚一分,恐怕你姐姐连命都不保了。”清仪冷冷道,既然想闹得人尽皆知,那就在这地方说清楚也好,她的本意也是要将这件事闹大。
“你!胡说八道!来人啊!大家来瞧啊!宁安郡主仗势欺人啊!”赵文彦说不过便开始大声叫嚷起来,他的目的就是将这件事闹大,拦下马车,强行把赵婉若带回家去。
赵婉若实在坐不住,撩了帘子走出了马车。
“够了!赵文彦,你在闹什么?”赵婉若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眼中尽是冷漠和失望。
赵文彦一看赵婉若出来,连忙吩咐身边的人:“快!快把二姐姐带回去!别加重了病情!”
那些家丁侍卫一拥而上就要来拿人,却被清仪这边随行的侍卫拦住,不让他们靠近。
清仪见着这混乱的情景,明白了赵文彦的意图,正想开口就听赵婉若道。
“你还真是她的好弟弟,她赵水心就这般心虚?生怕我进宫说什么不该说的?”赵婉若依然冷漠,语气中还带着两分嘲讽。
赵文彦闻言指着赵婉若厉声道:“大姐姐果然说得没错!你就是个吃里扒外,不知感恩的!她处处为你着想,你却想着毁了她和我的前程!毁了我们赵家!”
虽说被这个弟弟伤害了不知多少次,但此刻赵婉若心中还是刺痛难忍。
“真是可笑……”赵婉若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滑落,她真是可笑可悲,保护不好母亲,也教导不好弟弟。
赵文彦带着人拦在路中央,又引来了很多围观的路人,一时之间马车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