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动一下鼻尖,那味道还有些刺鼻。

天元帝眉头跳了下,问道:“此乃何物?”

沈逾白道:“回陛下,此物名唤方便面,可加以鸡蛋等物水煮,也可直接用滚烫之水泡开,只是泡开的滋味终归比水煮差些。”

天元帝喉头滚动,瞥了眼何德全,立时就有烧得正旺的炉子与陶锅被端进御书房。

何德全笑着道:“那就劳烦沈编撰煮一锅了。”

沈逾白并不推辞,走到炉边,往陶锅里加入凉水,盖上锅盖,待水煮沸,加入鸡蛋,又将面饼与调料一同倒入水中,只几个呼吸,满满一碗方便面就端到了天元帝面前。

那香味四处飘荡,仿佛要将人的馋虫勾出来。

原本的面饼此时已煮开,成了四处纠缠的面条,被泡在金黄的汤汁里,被几点翠绿点缀,实在让人垂涎欲滴。

白白胖胖的鸡蛋被放在面条最上方,更衬得汤汁色泽诱人。

天元帝本存了攀比之心。

沈逾白之前带的各类饼子,终究只是干粮,若当餐食吃终归有些难受,比不得热腾腾的煮红薯。

刚刚听沈逾白对红薯不以为然,他就想为红薯争一争,也就有了让沈逾白在御书房煮面这一事。

谁成想,只一炷香,竟就端上来。

他贵为天子,竟从未尝过香气如此浓郁的吃食。

不过,虽香味扑鼻,卖相终归是差了些,味道也不一定好。

他不信这世间还有比红薯更香甜的饭食。

天元帝尝了一口,手上的动作一顿,旋即就是第二筷子第三筷子……

待他把面汤喝得一滴不剩,拿了丝绢擦着溅到嘴角的汤汁,极淡然道:“沈爱卿来京城数月,想来该思乡了,何德全,将朕的红薯尽数赏给沈爱卿。”

何德全知天子心情甚好,当即笑着道:“陛下,不如这三日便让沈编撰吃红薯以慰思乡之苦吧?”

天元帝颇赞赏地瞧了眼何德全:“此计甚好。”

又转头对沈逾白道:“沈爱卿既吃了红薯,那方便面莫要放坏了,尽数拿出来吧。”

沈逾白:“陛下,方便面可放几个月不坏,”

“哦?竟如此能放,真真是极好,何德全,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