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开窍的年纪了。人很难控制感情的萌芽,但可以控制那颗种子不接触心脏。”

他走上前来,意味深长地,用手拍了拍白河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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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王府夜有家宴,祁兮却不急准备,磨磨蹭蹭到正午才起床。

吴双巧手上下翻飞,笑道:“姐姐,你前两日昏睡,糙点也无所谓。如今好利索了,可不得正经编个头发,才有精气神不是?”

见她开心,祁兮也就由她去。

“你在哪里学的这些花样?是厨房的打杂的苓儿,还是徐护卫家的娘子?”祁兮问。

吴双不言只笑,祁兮说的每个名字她都摇头。

祁兮回头笑:“那我可就猜不出了。”

“姐姐漏了个人,”吴双嘻嘻笑,说,“是红豆姐姐!”

“你红豆姐姐会的挺多。”镜中人逐渐有了北离姑娘模样,祁兮笑道,“比起偃州,离州的风格确实更爽利些。”

顿了顿,祁兮又说:“怎么不见红豆姑娘?”

吴双道:“那日红豆姐姐给您开了方,走前还和我说明天见呢!谁想就没再来过。”

“估摸有旁的事。”

祁兮沉吟。

红豆算是白河得力助手,自己刚回王府那日昏沉沉,红豆把脉时似乎看到她手指……

该不会,白河察觉到什么了吧?

“说起来,今儿苓儿姐姐和我说,这回白王殿下的家宴,主要还是为了姐姐您和世子殿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