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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顺水推舟入了席。
巫鸦豪爽,在白河主动敬酒道歉后,大大咧咧开始第二轮喝酒。
“没想到祁小姐和名震离州的齐威帮巫帮主还能认识。”白河道,“巫帮主,可是在偃州做过驯兽师?”
祁小姐?驯兽师?
巫鸦心思缜密,他没着急回答,端起一碗酒吞下,余光里瞄了眼祁兮。
边上的祁兮低着头,小口小口抿着一碗酒。
他明白了。
五年前祁兮就和他说过,自己的过去和司空礼这个名字一起掩埋,不希望被旁人知晓。所以巫鸦也就延续了孩时的称谓,一直叫她“老大”。
至于她姓祁,无论真假,巫鸦也是第一次知道。
巫鸦也不遮遮掩掩,拍了拍胳膊:“是啊,确实干过。后来有幸离开,辗转了好些年,这才到了离州。”
他顿了顿,反问:“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我……”白河张张嘴。如果他说自己姓白,未免被人猜穿,于是他说,“我姓司空。”
巫鸦一怔,看了眼祁兮,哑然失笑。
白河皱眉道:“有什么不对吗?”
巫鸦还在笑:“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个故友,她也姓司空。”
白河沉吟片刻,道:“你那位故友,是不是很厉害。”
巫鸦点头,笑:“是啊是啊,说起来,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
两人跟谜语人似的一来二去兜兜转转,面子上聊得热火朝天,实际上相互试探你来我往,谁也没探出谁半分,听得祁兮十分心累。
在两人觥筹交错间,或许是醉意袭来,又或许是疲惫不堪,祁兮左手捏着酒碗,慢慢睡着了。
两个男人注意到,瞬间噤声。
听她呼吸均匀,只是熟睡,并无大碍,白河紧张的神情松弛下来。
巫鸦轻声笑道:“这么紧张,怕她出事,你喜欢她?”
“……”
白河有些疑惑。
他的头轻轻抬起,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最后化作一声叹息:“或许吧,我也不知道。”
巫鸦又道:“她说她要嫁人了,新郎官不会是你小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