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对克劳特的感情非平常人能够理解。安妮认为克劳特非常潇洒、心地善良、人缘很好、说话风趣幽默并受人尊敬。在共同生活期间,他们经常一起旅行一起写作和编辑书籍。安妮由此认为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他(克劳特)更完美的男人。此外,安妮对于再婚的问题没什么兴趣。
除了担任一夫多妻制的发言人外,安妮现在正忙于主编的一本《摩门焦点》双月刊杂志第一期就印刷了五千份。封面故事介绍了三位来自同一家庭的妻子,上面还刊登了三位姐妹妻子的合影,其中两人怀里抱着婴儿。她们年龄在三十五至四十岁之间,个个长得非常漂亮。这个拥有三名娇妻的男人在盐湖城山谷工作,是白领阶层,生活并不富裕。三名妻子共有二十一个孩子,其中一名妻子还在外面打工。”
安妮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妇女六年前出版了一本题为《声音与和睦》的书。在书中,她们对一百名一夫多妻制部落的妇女进行了访谈,里面讲述的都是这些妇女的“幸福生活”。安妮说,这些妇女刚结婚时需要做些调整和适应,现在她们感到非常“快乐”。
安妮总是很忙。她曾在一个星期内接受了十五场媒体采访,其中包括英国和法国的报纸以及CNN。《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不久前也专访过她,她现在每天从早忙到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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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拉斯维加斯北行三个小时就可以来到一夫多妻制部落所在的科罗拉多市。这个风起沙尘飞扬的城市坐落在一座颜色发红的山坡前面,地势平坦,光秃秃的沙漠和山脉给人留下荒凉无垠的印象。科罗拉多市家家户户几乎都是简易的平房,门前停放着一二辆汽车,偶尔看到门前有个人影晃动。
这里的人们对于“一夫多妻制”的说法很敏感。每当有人问及与家庭成员、家庭关系有关的问题时,很少有当地人愿意正面回答。有的就用三言两语把问话人打发走。例如当地一名四十岁出头的男人——从他驾驶的汽车里窜出三个年龄差不多的小孩,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孩子。当被问及是否也相信一夫多妻制时,中年男子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说实话。最后,他告诉我们全市唯一的一家饭店的方向。
饭店里没有什么人在吃饭,倒是旁边的一家超市吸引了我们的眼球,因为进出的人不少。我们进去选购了一些水果,在排队付钱时,我同一个“爷爷级”的白人聊了起来。老人身边有两个七八岁的小孩,一男一女,跟他很亲近。如在其他地方,人们可以断定两个孩子是他的孙子孙女,可在这里就不一定了。两个孩子一直用疑虑好奇的眼神盯着我,仿佛我是外星人。老人见状对两个孩子说,不要用这样的眼神打量客人。
我壮着胆子问老先生:“这两个孩子是你的儿子和女儿吗?”我果然一猜就中。老人说:“是的”。我问,“你有多少孩子?”他说,“二十九个。”从这么多孩子的数量来判断,这个老人肯定有好几个老婆,我于是得寸进尺,鼓起勇气问他有多少妻子。他并无恶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含糊其词地说,好几个。究竟有多少个,他避而不谈。既然能娶好几个妻子和养活一大群孩子,他一定很有钱吧。我继续试探说,你是不是白领阶层?老先生摇头说,“我是个建筑工人,现在已经退休。”
老人采购的食品很多,装了满满一车。他见我手里只拿了一串香蕉和几个柠檬,两次友善地邀请我到他前面先结账。为了同他多聊几句,我感谢他的好意,表示他在我前面,我不着急。我知道这里的人对外人非常有戒心的,因此乐意与老先生聊天。从言谈中,我断定他在七十五岁上下。他说,他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参加过朝鲜战争,在那里打了两年仗。“能活着归来,你真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