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绰得意地道:“乱我墨法者,吾必杀之!”
禽子小声道:“如此说来,二十一郎遇刺……”
胜绰狂妄地道:“没错,此子胜某吃定了!鬼神也留不住,胜某说的!”
禽子若有所思:“了然、了然……”
管黔滶作为南方墨侠的代表人物,眼见着胜绰如此霸道,再不发声就说不过去了。
管黔滶沉声道:“师尊尸骨未寒,胜师兄手拍棺椁、大闹灵堂、戕害同门,恐是不妥吧?!”
胜绰重伤墨侠索卢参,连削高孙子和曹公子两位墨辩,又当众承认了刺杀二十一郎,气焰一时达到了最高峰。
他转回头,斜着眼对管黔滶道:“吾知管师弟为楚墨之首,然绰亦有楚国公族支持,管师弟不若与绰携手,共同光大墨家,如何?”
管黔滶道:“管某与师兄,道不同,不相为谋!”
胜绰杀气腾腾:“那胜某就要向管师弟讨教几招了!”
管黔滶身后的一众墨侠,怒目上前,拔剑相向。
胜绰站在一旁的三十弟子也拔剑而起,双方顿成对峙之势。
管黔滶并没有动怒,他徐徐地道:“胜师兄误会了。钜子,非我所欲也,胜师兄自领之。”
胜绰大喜,这么老半天又是打又是拉的,总算有人承认自己继承钜子的合法性了。
管黔滶接着说道:“管某与众弟子就此别过胜师兄,自往南方。”
胜绰疑惑地道:“管师弟……欲去墨门?”
管黔滶缓缓起身:“管某一日为墨,终生为墨。管某心中之墨,有别于胜师兄之墨。故管某传播墨学,不与师兄同。”
禽子闻言大惊,管黔滶虽然未慑于胜绰的淫威而依附胜绰,却表现出了分离主义的苗头,这架势是要另立门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