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鸢是暴陇的少子,虽然只有十余岁年纪,但长得极其壮实,有着与这个年龄极不相称的身体素质。
只见他身高九尺,膀阔腰圆,虎目剑眉,精神百倍,三山得配,五岳相匀,一团正气,杀气逼人。
暴鸢双手一拱,肩部一大块三角肌疙疙瘩瘩地在战袍之下隆起,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力量感,他是一个天生的战士,又隐约散发着罕见的领袖气质。
“父亲不必烦忧,明日之战,儿愿为先登,誓下郑邑,生擒郑乙!”
暴陇的意愿是把儿子培养成有勇有谋的一军主将,而少年的暴鸢却更愿意披甲上阵、打打杀杀,展现暴力的美学,体现暴力的快感。
这次伐郑之战,暴陇特意把儿子带在身边,让他体会一名合格的领军之将,应该如何调度,如何统筹,如何指挥,如何协调。
固然,暴陇也绝对有私心,贵族的思维始终流淌在他的血液里,他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宝贝儿子,与这些不值钱的黔首、布衣、贱民、匹夫一般,拿自己的头颅去拼命
这样,就使嗜血的暴鸢有劲有使不上,顿生无力感,这些天面对惨烈的攻城战况,无时不在捶胸顿足,恨恨不已。
今天,看到父亲愁眉不展,暴鸢再一次进帐讲战,但暴陇却给了他另外一个任务。
“鸢儿,来得正好,为父有一桩极端重要之军务,只有我儿能当。”
暴鸢眼放亮光,昂首挺胸:“父亲,儿愿立下军令状,一战而下郑邑,否则儿甘当军法!”
“诶!我儿差矣,为父欲派我儿前往市丘,总督粮草,确保大军攻城,再无后顾之忧。”
“什么?市丘?粮草?儿不愿去!”暴鸢干脆利落地拒绝了父亲。
“大胆!”暴陇重重地拍在几案之上:“军令在此,违令者,斩!”
暴鸢一脸不情愿,嘟嘟囔囔地站在原地,并不奉令。
暴陇伸手从几案之上拿出半片虎符,向儿子扔了过去,暴鸢无奈地赶紧接过,一脸不情愿地道:“遵命!”
然后耷拉着脑袋,病恹恹地向外走去。
暴陇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的背影,再次怒喝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