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灯影绰绰,又哭又笑。或尔高声欢谑,或尔悲天怆地。
屋外怀木警惕地来回巡弋;陶米的三四个随从则急得搓手顿脚,却又不敢擅自进入屋内。
就这样过了一夜,天光终于大亮了。
一缕阳光透过窗棂射入屋内,满脸泪痕的陶米躺在俱酒的臂弯里,睡得如同一只小猫一般静谧。
俱酒则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下,嘴角流着长长的口水,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一条胳膊很自然地搭在陶米的腰上。
刺眼的阳光射将进来,陶米首先醒来。他抬起手臂遮挡着阳光,然后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看到墨九这个家伙居然搂着自己,睡得像头死猪。
陶米下意识地抬起手,一巴掌就向着俱酒的脸庞扇了过去。
“啪!”
这不是普通的手,这是大力灌篮能将整个篮架晃三晃的手!这是单手盖帽能将篮球打飞之后还嵌入窗棂之中数寸的一只手!
饶是俱酒有神功护体、有铜皮铁骨,但在毫不设防的情况下,这一巴掌打得那叫一个结结实实,差点把俱酒打出脑震荡来!
遇袭之后的俱酒下意识地一个旋风腿打了出去,落地之后立即摆出防守功架,警惕地四下张望。
陶米像变戏法一般“仓啷啷”一声抽出一柄短匕:“狗贼,安敢轻薄于我?”
俱酒看清了屋内的情况,没有什么变故。但自己这左半边脑瓜是嗡嗡地疼啊!
“陶兄弟,咱们两个大男人,有何轻薄可言?”俱酒收了功架,口中继续嘀咕道:“你愿意,老子还不愿意呢!”
陶米大怒:“说什么?”
俱酒也是怒了:“臭男人有什么好稀罕!”
陶米:“找死!”挥动匕首就冲了上来,直取俱酒的咽喉部位。
俱酒大吼一声:“好,说翻脸,就翻脸!”立即空手搏剑,与陶米战在一处。
屋外随侍的众人闻听屋内动静不对,立即亮出隐藏的兵器,争先恐后地向屋内冲进去。
最先冲进去的是陶米的仆役,怀木反倒不着急,以汉王的身手,还不知道是谁揍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