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四人挺剑杀进屋内,见陶米安全,便奋不顾身地冲向俱酒。
公主?公什么主?
俱酒一愣神的工夫,四把剑如同毒蛇吐信一般直取他的周身三处要害。
“退下!”
陶米厉喝一声,声音之高亢嘹亮令俱酒一惊,这和昨日里听到的有那么一点不同。
四名侍卫硬生生地收回了身形,一个个矗在原地,不知所措。
“出去!”陶米再次呵斥一声。
“诺!”四人唯唯而退,依次退出了屋子。
陶米背对着俱酒,一动不动。俱酒也是一脸惊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陶米长叹一声,一把扯下头上的布帻,一头如瀑黑发垂顺而下,像是披拂下了一匹锦缎,在晨光之下泛着青春的光泽。
“九兄,实不相瞒,我乃楚国长公主芈陶,当今楚王,是我胞兄。”
俱酒万万没想到,这个让自己心有所动、念念牵挂的小个子,居然是楚国长公主芈陶、自己的未婚夫人。
想想成都数日的奇妙感觉,不由感慨,缘,妙不可言!
此时此刻,俱酒知道了芈陶的身份,但芈陶尚不知道俱酒的身份。
联想到昨夜芈陶对自己的恐惧与讨厌,俱酒决定继续装傻,将这场戏继续演下去。
“公主,墨九不知长公主驾到,言语冒犯,举止失礼,有罪有罪!”俱酒将身子弯得如同一张弓,规规矩矩地向芈陶行礼。
给自己老婆行个礼怎么啦?又不丢人,又不是跪搓板!重男轻女那些臭毛病,老子没有!
芈陶悠悠叹了一口气道:“算了吧九兄,咱们还是兄弟相称吧。”
俱酒道:“公主金枝玉叶,墨九安敢高攀。”
芈陶缓缓地回身:“如果我要九兄高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