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叉”!!
朱运朱总在办公室里摔碎了茶几上最后一个杯子。
看着手里的报告,朱运搓了搓M型的脑袋,三分的愤恨七分无奈表情。资本市场无与伦比的反噬,在这张纸上显示的淋漓尽致。
“金力和风驰,成了三停板?一个股价九块五,跌停封单额1.3亿,市值还剩15亿,下跌超40%,一个封单2.2亿,股价12.2,下跌超35%,市值从42亿到了26亿,这才几天?这特么才几天?”
这个和几天没关系吧?
两天已经挣了一套三居室外加一辆小车的女秘,心中唱着今天是个好日子,这样的事情不要停~~~~脸上摆出一副悲戚的模样,声音里都透着沙哑,嗯,昨晚上的火锅太辣,有些上下通火。
“朱总,没别的办法了么?”
“有什么办法?能用,都用了,澄清的也澄清了,律师函也发了,利好消息也放了,高息回购股份也回购了,可特么的......”
“那个,朱总,我总觉得,这事儿不那么简单,从金力和风驰被调查和长盛的做空报告,一环套一环,而且,每次眼看着要被拉起来的时候,就有忽然的外力介入砸盘,您,是不是中了什么圈套?”
“我能不知道,可特么是谁?平日里没招谁没惹谁,谁特么和我过不去。这些天该问的该打听的,都找了,可没听说啊?”
“会不会是那个万安?您不是说那个抚城新钢的项目拿下来了么?他们出局,会不会?”
“万安?”朱运“嘁”了声,“那群煤耗子,懂特么什么是金融市场。”
“再有,这种事情,没有专业的团队和长时间的准备,根本不可能。万安,能准备什么,能通到证监、通到沪交所、H交所?能特么通到丑国纳斯达克?要有这实力,还要惦记那个破厂?”
“可,万安不能,那里面的人呢?”
“你是说,那个只有名字的,长安,李乐?”
“是,上次我去红空找到那家富乐投资,但是查到的那家公司的股权结构设计的很复杂,最后只能找到在维尔京注册的一家咨询服务公司。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圈子?”
朱运沉默半天,摇摇头,“应该不会吧,这个圈子有这个圈子的规矩,真是有什么,只要一个暗示,一句话就能说明白,而且,我和那个圈子里的人接触的.....”
“可,朱总,我.....”
“等等,我接个电话。”朱运一抬手,女秘只好闭上嘴,站在一旁琢磨着,晚上去哪儿嗨皮呢?听说复兴公园那边这几天晚上来了不少国外的帅哥,要不然等这倒霉蛋回头找范总练拳脚的时候就溜?
啧啧啧,年轻,身材又好,这要是再碰到个拉丁裔的那种笑起来,噫~~~
女秘还在幻想着,一声骤然而起的骂声,惊了白日梦。
“艹,你特么说什么!”朱运腾的一下坐起来,捂着手机到了落地窗前。
“带走了?什么时候?姓姜的,侬个戆卵,特么这时候才说?”
“你打听,你能打听到什么?瘪三,你特么这是误了大事,什么怎么办?赶紧,照咱们之前说的,处理掉,你等我!”
女秘好奇的看着朱运,发现即便是刚才,都还很“淡定”的朱总,这时拿着电话的手,都开始有些颤抖,眼神里透着从未见过的慌乱。咬着后槽牙,摁着手机翻着,狠狠的摁了几下拨出键。
只不过接连拨了几个,都是没人接听。朱运脑门上见了汗,手背一抹,最后一个,几声“嘟”之后,那头传来一个有些疲惫的声音。
“喂?”
“肖....肖老师,我是朱运,至容的朱.....”
“我知道是你。”
“呵呵,肖老师,我想问一下,主任是在视察呢还是开会呢?打他手机关机,刘秘书也是的,我正好有个事情想给他汇报一下。”
“别汇报了,主任去燕京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燕京?哪个酒店?能不能......”
“挂了吧,以后别打过来了,还有,多看看新闻,就这样吧。
“歪,歪,肖老师,肖......”
“嘟嘟嘟嘟~~~~~”
听着传来的声音,朱运忽然觉得身子像自由落体一般,有什么力量在牵引着自己不断向下,向下,缓缓的坐在往日里俯瞰江水绕城的窗边。
女秘见状,上前两步,想伸手去拉,可半道又收了回来,只觉得朱运也就是在转瞬间,那股子装腔作势的儒雅气质被一扫而空,却生出了苍老破败萧索的味道来。
“朱总,您这,没事儿吧?”
“没,累了,坐一会儿,你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要不,您,回家一趟?找找明姐?”
“.......”
“都这时候了,您不是以前经常说,事在人为么?明姐肯定也不会让您这么下去不是?”
“她?哎,女人啊。”
“夫妻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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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连是谁都没找出来,我说什么?”
女秘往后挪了两步,“刚才,你没让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