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煜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是啊,不能因迷信而坐视不管。”
拓跋玉目光中充满信任,拍了拍戏煜的肩膀鼓励道:“夫君,你如此有智慧,定有办法能够说服族长的。”
戏煜听了,却是眉头紧蹙,脸上写满了担忧,摇了摇头说道:“没那么简单,跟老百姓讲道理,尤其是在他们如此迷信的情况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拓跋玉看着他信心不足的样子,双手握住他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可你向来足智多谋,我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戏煜长叹一口气,眼神中仍有犹豫:“但愿吧,只是这事儿……哎。”
拓跋玉望着戏煜,眼中带着询问:“夫君,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要住在农户家?”
戏煜微微点头,神色略显疲惫。
于是,他们开始往农户家里走去。
一路上,两人左顾右盼,最终在一间略显破旧的屋子前停下。
戏煜上前敲门,门开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出现在眼前。
戏煜连忙抱拳,客气地说道:“老人家,我们想在此借住,这是一点心意。”说着,便掏出钱来。
聂老汉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只是在这里住一晚上,没有必要要钱。”
戏煜赶忙解释:“老人家,我们有可能住好几天。”
聂老汉爽朗地大笑:“那也没有关系,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快进来吧!”
就这样,戏煜在聂老汉家安顿了下来。
夜晚,屋内昏黄的灯光摇曳,几人围坐在一起。
戏煜面色凝重,提起了蝗虫之害。
“聂老汉,这蝗虫之祸实在是严重啊。”
聂老汉听了,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愁苦,无奈地说道:“可不是嘛,今年的蝗虫简直是恶魔,把庄稼给弄得不成样子喽。”
戏煜皱着眉头,愤愤不平地说:“可光靠祈福,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聂老汉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迷茫和无助:“那能咋办哟,老百姓没啥办法,只能天天在庙里祈福,希望蝗虫能够赶紧离去,保佑咱们有口饭吃。”
但戏煜马上目光坚定,语气坚决地说道:“光靠祈福是不可能让蝗虫离去的,必须采取行动不可!”
聂老汉一听,满脸惊愕,着急地问道:“怎么回事?”
戏煜神色严肃,毫不犹豫地将要消灭蝗虫的想法说了出来。
聂老汉听后,吓得脸色煞白,一下子跳了起来,双手不停地颤抖,惊恐地喊道:“使不得,使不得啊!蝗虫是神,动不得,会遭报应的!”
戏煜见聂老汉有所动摇,趁热打铁,蹲下身来,目光诚恳地看着聂老汉,放缓语速说道:“聂老汉,您仔细想想,我们如果一直这样坐以待毙,等着所谓的神来拯救,那咱们的田地就彻底毁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聂老汉抬起头,脸上的皱纹因为纠结而显得更深了,他嘴唇颤抖着说:“可是……万一触怒了神灵……”
拓跋玉紧接着说道:“老汉,哪有什么神灵会眼睁睁看着咱们受苦却不管。这蝗虫就是普通的害虫,咱们有办法对付它们!”
戏煜重重地点了点头,双手握拳,坚定地说:“老汉,您信我们一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把蝗虫赶走,保住咱们的庄稼!”
聂老汉望着他们坚决的神情,眼中的恐惧渐渐被一丝希望所取代,但仍有些迟疑地说:“这……真的能行?”
戏煜站起身来,一把拉起聂老汉,目光炯炯地说:“老汉,一定能行!咱们不能再被这种迷信的想法束缚住手脚了。”
聂老汉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好吧,那就听你们的,但愿真能赶走这些害人的蝗虫。”
戏煜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族长未必同意,大家也未必同意。”
聂老汉一脸凝重,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说实话,我虽然答应了下来,内心里也是不以为然的。”
戏煜目光坚定,紧紧握着拳头说道:“我一定会想办法说服大家!”
聂老汉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你们先住下来吧。”
过了一会儿,聂老汉就出门去了。
拓跋玉一脸疑惑,看向戏煜问道:“夫君,他出门干什么呢?”
戏煜冷哼一声,神色严肃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肯定是向族长汇报信息。”
拓跋玉气得满脸通红,怒目圆睁,大声说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也证明这个老头太畜生不如了!”
戏煜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平静,缓缓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再说了,人家也有告密的自由。”
而此时,聂老汉果然来到了族长家里。
族长听了聂老汉的汇报,气得吹胡子瞪眼,猛地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