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不可以!不准!朕不要!

胡说,他从未想过此事!

陛下长这么大,连自.渎都未有过!

孙公公当即伏在地上:“陛下息怒,奴才的意思是既然这是陛下的梦,那这个梦就可以由陛下操纵。”

祝蔚煊曲起手指一下一下扣在台面上,“你的意思是?”

孙公公:“陛下您可是真龙化身,这世上还有您不能惩治的人吗?就算是在梦中您也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您的梦里,自然也是您最厉害。”

祝蔚煊显然是听进去了:“起来吧。”

孙公公从地上起身,不免又有些担忧,陛下接连梦到同一个人,这怎么看都有点邪乎,“陛下,这个人您从未见过?”

祝蔚煊:“嗯。”

陛下记性一向好,此等过目不忘的相貌,他见过自然会记得。

孙公公:“那陛下可还记得他是何相貌?”

祝蔚煊:“自然。”

化成灰他也能识得。

“你想说什么,说便是。”

孙公公:“奴才斗胆说一句,陛下今晚若是惩治了此人,明日他不敢再入陛下梦便罢了,若是明日此人还来,还请陛下着画师将此人的画像做出,请法师做法将此画像焚烧,切莫让此人损了陛下的龙体。”

祝蔚煊:“……”

孙公公只以为陛下在梦中和此人比试不是对手,哪里知道陛下和人此比试非他想的比试。

且不说陛下长了一张清心寡谷欠的脸,又是冷冷清清的性子,孙公公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陛下做的是春.梦。

祝蔚煊抬手:“知道了,出去守着。”

孙公公躬身退出御书房。

祝蔚煊开始在奏折上做朱批,过了一会,奏折上的字突然幻化成一张悬着笑意的俊脸,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满是不怀好意,眼神透着冒犯,可不就是大不敬。

陛下极其看不惯他这副模样,等反应过来,奏折上被他用朱笔打了个大大的叉。

“……”

祝蔚煊反应过来,淡定地在一旁朱批:字太丑,要勤练。

接下来则是心无旁骛将奏折全部批阅完。

今日有风,天空阴沉沉,似是有雨,夏季太过炎热,祝蔚煊好久未去御花园散心,这会儿摆驾御花园。

凉亭桌面上摊开着宣纸,一旁是丹青颜料,很快就下起雨,雨水顺着四角飞檐下坠仿佛珠帘一般,很是凉爽。

祝蔚煊手执毛笔不做思考,在宣纸刷刷作画。

孙公公目光落在纸上,陛下没给此人画五官,只有一个脸部轮廓,不过这个头发和衣裳有够奇怪的。

祝蔚煊满脑子都是男人讨人厌的神情,自然不想画出来,将笔搁置,坐到一旁的圆凳上。

孙公公:“陛下不画了吗?”

祝蔚煊淡声道:“面目可憎。”

孙公公忙叫宫人将台面收拾干净,只以为梦里的男人当真面目可憎,“陛下可别为这面目可憎之人气坏了龙体。”

祝蔚煊支着下巴开始赏雨,不再说话。

-

寝宫兽炉里燃着凝神香。

祝蔚煊穿着单薄的寝衣,视线落在那烟雾袅袅的香炉上,“这个味道——”

孙公公等着陛下发话,谁知道陛下并未继续。

这味道怎么了?这凝神香料价值千金,有助于睡眠,陛下一直都用这香料啊。

祝蔚煊想到梦中好闻的酒香,他很喜欢,不过闻多了会失控。

陛下很不喜欢那种感觉,梦里闻一闻便罢了,没必要让制香师调制。

“朕要睡了。”

孙公公将床幔阖上。

祝蔚煊白日没休息,早就乏了,再加上这香凝神助眠,很快就入睡了,睡之前陛下记着孙公公说的,他的梦他做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狗男人要对他俯.首称臣。

等睁开眼睛。

祝蔚煊赤着脚踩在光洁的地板,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环境。

这是哪里?

祝蔚煊没见过这种布置,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一阵眩晕,忙往后退了两步。

身后办公室的门被拧开,祝蔚煊听到动静转身,就见男人又穿着奇装异服,陛下没见过西装,只觉得对方这一身打扮还挺……嗯,人模狗样的。

男人注意到祝蔚煊那双漂亮发亮的眸子一闪而过的惊艳,心情极好地笑了笑,换上门,皮鞋哒哒很有节奏地踩在了地板上,朝祝蔚煊走来,直到站在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