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咱们这伙人要是全死了,那谁来照顾我们的一家老小,又有谁来稳住泰安城的局势?”
县衙内寂静无声,闻岳等人也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相互对视一眼,但是事已经参与进来了,说后悔已经晚了。
赵元正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宁邑,似呢喃般的说了一句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们确实可以说的上是在为民请命。”
而后他缓缓摇了摇头,说道
“不过我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
宁邑一群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赵元正说道
“我赵元正虽是淮王之子,但是现今也仅是一介白身罢了,所以哪怕我认识的达官贵人再多,一郡太守,也不是我一句话,便能摘掉的。”
也许是看着几人失望的表情,有所不忍,他接着解释道
“如今的云州官场,已然沦为大乾贵族的私属领地,即便是一只狗,其背后都可能有贵人庇护,遑论西平郡太守温仓了。”
“温仓出自乾州陆浑温家,祖上出过一位宰相,三位九卿,现今廷尉便是出自温家。”
宁邑眼神有些灰败,若是这样,他岂不是一直都是在做无用功?这一刻他甚至都在怀疑他所坚持的东西,是否是正确的。
闻岳也忍不住开口说道,话语之中多有抱怨
“难不成就没人能管得了他们了吗?”
赵元正神情淡然,说道
“当然有人管得了,不过是想不想管的问题罢了,不过可惜的是,我并不在这里面就是了。”
听到赵元正这话,宁邑一行人脸上都有着难以掩盖的失望,闻岳更是抱怨着说了句
“这大乾的天,太黑了。”
赵元正看了他一眼,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朝着他们说了句
“带我去城里逛逛吧,若是情况真如你们所说,我可以书信给我父王,让他来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