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瓜并不理会他的叫嚣,还是问范晔,“叔父大人,你来拿个主意吧,我们是杀了他们还是活捉?”
范晔和杨小瓜一起作战的次数已经不少了,对这位的能力自然是心中有数的,但是此时敌众我寡,两个人加一起才六百亲兵,人家差不多十倍,兵法有云,十则围之倍则攻之,对方又是朝廷禁军的精锐,范晔实在是没有多大信心,不过呢,这位贤侄创造奇迹的次数也确实不少,就权且相信一下?于是试探地问,“贤侄,你老实告诉我,真的能够打赢他们么?”
杨小瓜微笑点头,“杀了他们或者击溃他们都不难,他们虽然是禁军精锐,但是没有携带弓箭,战斗力要差很多,我们的装备就全面很多了,弓弩齐备,还是骑兵,他们打不过我们,也追不上我们,就算是遛也能遛死他们。”这话并不吹牛,骑兵来去如风,杨小瓜的护卫是欧洲圣骑士团,每个人都是一人双马,来去如风,正面突击能力也不是盖的,完全可以吊打对方的精锐步兵。
“那就只除首恶吧,毕竟是朝廷的军队,损失太大了朝廷面子不好看,而且也会引起朝廷的猜忌。”范晔想想说道。
“叔父所言极是。”杨小瓜吩咐身边的杰拉德,“杰拉德骑士,你去把对面那个叫嚷的家伙抓过来,他实在是很烦人,长得丑还出来吓唬人,实在是不当人子。”
“遵命大人。”杰拉德骑士摘下头盔,甩了甩自己的一头秀发,很优雅的做了一个骑士鞠躬礼,然后戴上头盔,拔出巨剑在空中一挥,一百圣骑士成锋矢状,以杰拉德为箭头直冲敌阵。
沈睦一看对方只有一百人就敢冲阵,颇为气愤,亲自一挺手中的长槊就要拦住杰拉德的去路,可是事与愿违,如果他率领的也是骑兵,那么自然可以以穿插对穿插,硬碰硬的阻拦住骑士团的冲击,可他是步兵统领,就他一个人骑着马管什么用,想步兵对付骑兵就只能老老实实的用盾牌鹿角和枪阵来防守才行,这一次他带的都是各家势力集结起来的精锐,所谓精锐就是有些武艺的一群人,这些人通常都是用刀的跳荡兵,这些人单打独斗很拿手,但是拿来对付骑兵冲击就不够看了,杰拉德的一百骑士也不是普通的骑兵,那都是萨珊帝国有贵族称号的一群人,无论是武功还是别的都可以碾压这些无法结阵的跳荡兵。
沈睦想着凭借个人武力拦住杰拉德单挑,可是这不是你想单挑就可以单挑的,骑兵作战要的就是一个速度,杰拉德才懒得停下来,在沈睦面前一冲而过就把他后边的士兵撒开一个口子,后边的一百骑士跟着呼啸而过,那些跳荡步兵本来就不相统属,将令无法下达,这么一冲就乱套了,虽然人多,但是心不齐,兵种上又被克制住无法发挥人数优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砍翻了五六十个人就被这一百骑兵冲阵而过杀了一个对穿,杰拉德一声唿哨,另换了一个方向再次从沈家人马的屁股上穿插而过,这一次兜着腚打,沈家步兵就更没办法防御了,正面的阵型被搞得乱七八糟,沈睦在那里弹压不住,忍不住挥剑斩杀了几个不听话的士兵,这下子更乱了,他斩杀的是老二沈勃的亲兵,沈勃其人贪腐刻薄,和哥哥沈睦一向是矛盾重重,以前有沈演之压着,看不出来,现在老爹死了,虽然三个人打着为老爹报仇的旗号,然而都是各怀鬼胎,现在看到沈睦杀自己的亲兵,沈勃是勃然大怒,“大哥!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沈睦一脸狰狞,“这些废物连区区一百人都拦不住,还自乱阵脚,不杀不足以争军纪!”
“你放屁!”沈勃可不惯着他,“你要整军纪就去杀你自己的人去,杀我的亲兵干什么,分明是包藏祸心!”
“我是大哥!”沈睦看到沈勃竟敢当面顶撞自己,不由得极为愤怒,“长兄为父,父亲大人不在,就应该以我为尊,你敢不服,信不信我用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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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梦吧你!”沈勃才不怕他,“家法,家你个鬼,你不过就是早生出来两年有什么得意的,白长了年纪不长脑子的废物,还对我用家法,谁给你的自信!”
士兵们看到主将争吵起来,一个个目瞪口呆,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更没有精力打仗了,而这时候,杨小瓜和范晔看到对面的沈家兄弟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还拔出宝剑互相挥舞的样子也是颇为惊讶,这都哪跟哪就内讧了吗?
不过,你们内讧你们的,我们就不陪你们玩了,本来杨小瓜计划着利用自己的一些布局一步步歼灭对方的,但是现在的情形显然出乎了自己的意料,要是自己逼迫太紧说不定对方就会放下争执一致对外,那就不好玩了,所以,先放一放吧,于是杨小瓜下令所有人马以自己为箭头,以范晔为中军,以盘小雷断后,换了一个方向,不向着三兄弟把守的北方,而是斜向东杀过去,东边的部队本来只是负责拦阻一下的,并没有沈家的正规将领控制,而是某些合作伙伴的家将掌握,这些人都是打顺风仗占便宜来的,硬骨头自然要沈家人来啃的,所以他们才不会拼命,当然了以他们的战斗力,想拼命也打不过杨家铁骑,所以是一冲即溃,给杨小瓜轻而易举的杀开一条血路来,带着范晔的亲军一路向东呼啸而去,杰拉德的一百人则是负责从旁辅助,不停的利用弓弩进行骚扰,让这些人无法整队追击。
其实,就算是没有杰拉德的骚扰,这些步兵想追击骑兵也是不可能的事儿,所以这六百骑兵兵不血刃,连一个战死的都没有,就一溜烟的向着东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