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不要担忧,世界上有矛就有盾,哪有无敌的计策,只有无敌的战力。”杨小瓜安慰道。
“敌人扎营的地方,依山傍水,地势很不错,是一个高人选的,但是凡事有利就有弊,适合防守的地方就不适合进攻,他们想要从大寨里边出来作战,就需要在营寨外边整理队形,以前鲜卑人不在乎这些,因为草原地势宽阔,可以让骑兵任意驰骋,他们可以在跑动中集结队伍,山东却不一样,有高山有平原,地势很复杂,要想进入作战状态就要选一片空地进行调整。”杨小瓜用手指着简要的地图说道。
“离他们最近的开阔地就是这里,他们需要在这里短时间停留,整理队形,然后进攻。但是这里不远就有一片小山丘,如果我们藏在那里,等他们过来的时候,就可以从他们的右侧出来,轻轻地在他们的软肋上捅一刀子,然后从容离开。”杨小瓜比划了一个捅刀的动作,表情很温和,动作很轻柔。
“好,果然妙计。”这时候一直吃瓜的刘义季忽然插嘴,“要不然,本王亲自去来这么一趟?”他的表情很渴望,双手搓动。
“不行!”范晔和杨小瓜同时喊道,然后互视一眼,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围笑。
“王爷不要着急,以后有你展示勇猛的机会,但是现在不行。”杨小瓜安慰道,“如果你这次来,带着自己的亲卫铁骑,那我就同意你去,可是没有,冀州的骑兵战力不弱,但是毕竟不是你的亲卫,你做不到如指臂使,所以会出危险,我们不能让你冒险,那样的话好不容易打胜了也变成了败仗,再说了,你不需要立功,还是给那些普通将士一个立功的机会吧。”
“额,好吧,下次本王带着亲卫过来的时候你可要答应本王,给本王一个冲锋陷阵的机会,要知道,每次听到父皇讲他的英雄故事的时候,本王都是羡慕不已,一直渴望着能像他一样做一个万人敌。”刘义季的眼中饱含着期待。
“好的,我答应你,只要有合适的机会,我会陪着你去战场上走一遭,不过,你要好好的训练自己的亲军呀,不能让他们掉链子。”杨小瓜说道。
“一定一定。”刘义季点头如捣蒜。
“贤侄,那么,这些伏击的骑兵该由谁来统领为好?”范晔看到安抚住了刘义季,就继续前边的话题。
“小侄听说,老将军垣护之现在在叔父的麾下,这老将军智谋过人,作战勇猛,实乃不世出的良将,正可以统领这一支骑兵。”杨小瓜赶紧推荐。
“不错,贤侄不说我险些忘了,这位老将军确实智略过人,堪当大用,我原先还想着辛苦贤侄一趟了。”范晔点头。
“小侄生性懒惰,才略不足,不堪大用,既然叔父手中有垣将军这样的良将,自然比小侄去抢功劳要好得多,垣将军为人谦和,很有大局观,绝非沈老将军可比,叔父大可以放心使用。”杨小瓜的意思很明显了,范晔绝顶聪明自然明白。
这个垣护之确实本事很大,在玄武湖带着几百个人就把徐湛之的近万人给击破了,虽然说有天时地利的因素在,本身的本领自然也是非同小可,范晔当然不会忽视他的存在,但是他以前和沈演之在一起的时候留下了心理阴影,自己对沈演之百般忍让,放低身段结交,可是对方就是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死活和自己尿不到一个壶里,所以范晔以后在使用武将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小心再小心,生怕提拔了他们之后被反噬。
现在既然杨小瓜给做了背书,范晔就放心了,毕竟说他一个文人领兵诸多不便,虽然也可以自己培养党羽,终归是要时间的,还是有现成的来得快些。他就吩咐人:“去后军把垣老将军请过来。”
南北朝的时候,世家门阀傲气的很,对武将多方打压,所以范晔的请过来,就是对垣护之莫大的尊重,从人懂这些,垣护之也懂。正在后军闲来无事的垣护之听说范晔请他过去,十分意外,他不蠢,知道范晔对他有提防之心,也明白为什么,当初范晔对沈演之百般尊重,但是反而被对方无视,气得给沈演之起外号的故事满朝皆知,他自然知道而且理解,甚至已经做好长期坐冷板凳的心里准备了,反正他多年来冷板凳做习惯了。
现在既然说请他过去,就让他有些冰冷的心开始砰砰跳了,埋藏很久的野心死灰复燃了,他强抑住激动的心情,催马来到中军,抱拳行礼,“刺史大人叫垣某有何吩咐?”姿态很低,彬彬有礼。
范晔看了他一眼,从面相和姿态看,这位老将军饱经风霜,确实是个知书懂礼的人,想来也是知进退的妙人,可以放心使用,于是很和蔼的俯身一礼,“垣老将军辛苦了,现在本官有一个重要任务,需要一员智勇兼备的将军去完成,杨参军推荐了你,不知道你可否为本官排忧解难?”
“大人请吩咐,垣某人一介武夫,承蒙朝廷恩典,能够为朝廷效力,为大人效力,大人愿意信任末将,末将愿意尽全力,赴汤蹈火,也要完成任务,不负大人的嘱托。”垣护之的话说得很漂亮,虽然没有明着说效忠,但是意思很明白,自己懂得知恩图报,你给我机会,我给你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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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将军果然忠肝义胆,真乃世之名将的风范。”范晔满意的点头,花花轿子人抬人,自然也给对方戴了一个高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