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某一介匹夫,岂敢当世之名将的称谓,还请大人下令。”垣护之提醒范晔,别在这里吹捧,先完成任务再说。
“嗯,垣将军果然是一心为国。”范晔微笑点头,随即一板面孔,“垣护之听令!”
“末将在!”
“现在战况焦灼,我担心敌军会出动骑兵,突击敌我混战的区域,杀我军中军一个冷不防,所以把全部的五千骑兵交给你,你去前边山后择地埋伏,待敌军出兵后,给他一个侧击,此战只求给敌人重创,不求歼敌,不知道你可愿意完成?”范晔很客气。
垣护之很仔细的看完了地图,略一沉吟,然后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回答道,“末将看来,此计甚妙,可以说天衣无缝,末将愿立军令状,如果敌军果然从那里路过,就一定完成任务,否则提头来见!”
范晔点头,这个垣护之有两下子,漂亮话也说了,战斗情况也研究了,很缜密的一个人,就安慰他:“我相信垣将军的能力,所以不用什么军令状了,范某就在这里等着给你敬酒三杯来庆功了。”
“末将去去就来!”垣护之领了令箭,转身大步离开,很快的,带着亲信将佐 点起五千骑兵,一溜烟的从后营飞驰而出。
范晔再次点头,对着杨小瓜说,“贤侄果然好眼光,这个垣护之很不错的一个人。”
“是啊,被冷落也不气馁,有机会就抓住,知进退,不得意忘形,您看他出兵都知道掩人耳目,从后面静悄悄的,如果不是我们安排的,我们也看不出来他带了这么多人去埋伏,绝对比某些恃才傲物的鲁莽之辈强不知道多少。”杨小瓜静悄悄的点了一下。
“其实贤侄才是大才,能看出此人的优点,伯乐呀,怪不得现在年纪轻轻手下就这么多独当一面的人物,听说我家兄长手下的得力干将杨勇也是贤侄培养的?还有在武陵王那里的马锺?”范晔也点了一下,表示自己也不是耳目闭塞的人。
“哈哈哈!”两个人都大笑。
“马锺我知道,那小兄弟绝对是当世第一猛将。”刘义季插嘴道,“我一直想要过来,可是杨小弟不同意。”
“马锺勇武,但是骄傲,别人拿捏不住,王爷你也不行的。”杨小瓜毫不留情面。
“那难道说我侄子刘骏就行吗?”刘义季不服气。
“刘骏只是借用马锺,等他的班底差不多了就会把马锺放回来,而且,刘骏其人,呵呵呵”杨小瓜适时闭嘴。刘义季和范晔都不是傻子,两个人对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目光饱含深意。
放下他们,且说老蒋垣护之,自己知道这一个机会稍纵即逝,必须牢牢抓住,决不能放过。他带上自己的全部班底,要赌上这一次,成了不仅仅是立功这么简单,作为范晔手下唯一的独当一面的武将,自己等于交了投名状,日后自然信任有加,前途无量。
“承祖、恭祖,你们各领一队斥候,前去打探敌营,注意保持距离,不要被敌人发现,一旦看到敌人出兵,不可以恋战,立刻回报。”垣护之吩咐自己的儿子。
人比人气死人,不说眼前的杨茁,只说那个老爹死在女人手里的萧道成,现在也才二十岁,即已经官运亨通了,自家的儿子哪里差了,二十多岁还在籍籍无名的给自己打下手,真的是,唉,垣护之想到这里更加坚定信心,要一战成名,给孩子们挣一个光辉前程。
在预设的潜伏地点,垣护之命令大家下马,把马匹集中起来看管,其余人等坐在那里休息,吃干粮,严令不许发出声音,战马喂食了豆料和清水之后,就勒上马嘴,防止嘶鸣暴露目标,大家全都在山背一侧,只有几个眼睛好的士兵在山顶上观察敌情,然后每隔几米一个人,传递消息迅速而隐蔽,这都是垣护之多年来的战斗经验。
眼见着敌军好久都没有出现,垣护之心中有些焦躁,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他自己出发前也仔细思考过,除非敌人不想打胜仗,否则一定会用骑兵做胜负手突袭,既然如此,剩下的就是和敌人比耐心了,垣护之相信,这么多年的冷板凳都坐过了,不会有人比自己更加有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