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俊转怒为喜,“嗯,此言甚善,来人呀,我们回去,先看看损失情况如何,把伤兵送去治疗,等待好的时机再战。”
一声令下,大队人马晃晃悠悠的回了大营,该治疗的治疗该埋葬的埋葬,忙的不亦乐乎,不过,那个年代连中原都没有几个像样的军医,鲜卑这边也就是几个兽医,能治的治,不行的就补上一刀,所以古代很长时间伤亡数字是连在一起的,受伤的人很难活下来。
刚到大营,就看到大营里喜气洋洋的很热闹,拓跋俊不明所以,这是什么鬼?我打了败仗,你们怎么喜气洋洋的,难道是庆祝我打败了?想到这里脸就黑了,大步走进帅帐,心的话,我倒要看看是谁胆敢如此诅咒本王,等走进去一看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将领正在和南宫博宇几个人高谈阔论,喝茶聊天,气氛很热烈。
拓跋俊就更生气了,心想这是要造反吗,他认识这个人,这个中年将领就是相州刺史北平侯长孙?,长孙?是鲜卑大姓,仅次于皇族的贵族,本来封号是北平王,但是出于维护皇族统治地位的目的,拓跋焘就找了个理由把他降级变成了北平侯,但是这个家伙的家族影响力很大,在河北山东诸部落中颇有威望,虽然拓跋俊极力打压,他还是屡屡冒头,让拓跋俊颇为不爽。尤其是上一次打了败仗,大家一后退就进入了长孙?预先设好的大营里才稳住阵脚,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打脸呀,分明就是告诉拓跋俊,我早就知道你会打败仗,就准备好了救你的命,你是谢谢我呢谢谢我呢还是谢谢我呢。把个拓跋俊气得胃疼不已,现在这位先生又来了,还谈笑风生的,好死不死的这一次拓跋俊又吃了个亏,这家伙简直是个标准的丧门星呀。
拓跋俊强忍着怒气,走上前去,南宫博宇看见他的脸色灰暗,知道他不高兴了,赶忙收起了笑容,上前行礼,“参见王爷。”
拓跋俊心里生气,脸上想掩盖也掩盖不住,就强忍着问南宫博宇;“南宫大人,本王看见诸位谈笑风生气氛热烈,却不知道是有什么好消息吗,比如南宫大人指挥若定,打败了南朝的军队?”这话就十分的不善了,因为前军的战斗虽然是汉军的都尉萧大临带领的,但是坐镇指挥的确实是南宫博宇,当时是南宫博宇指挥混战,迷惑刘宋部队,等到恰当时机拓跋俊骑兵突袭这样一个方略,现在拓跋俊这么一问也不算是无理取闹。
南宫博宇脸上有点尴尬,“启禀王爷,双方激战良久,末将看时候不早了,也没有什么进展,这时候正好长孙大人带了粮草物资和补充的士兵来,所以末将就擅自下令收兵了,请王爷恕罪。”
“哈哈哈哈,南宫大人客气了,你是前敌指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然应该有临敌决断的权力,并无什么不妥,况且长孙大人到来确实是一件大喜事,我军正好可以结账孙大人的力量扭转战局,可喜可贺,哈哈哈哈!”拓跋俊这一番话可是杀人诛心,直接把这些人都给扔进了开水里,还试图把长孙?送上架子烤一烤,偏偏还让这些人没办法辩驳,弄得气氛很尴尬。
这时候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场里的核心人物拓跋俊和长孙?,只见两个人目光交汇如同电光火石一般,闪过无数灿烂的火花,噼里啪啦的,很吓人,过了良久,两个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这才打破了帐中的死寂,众人心里长出一口气,还好没有当场打起来,否则大家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长孙?双目含笑,上来行礼,“参见王爷!”
拓跋俊也是一脸的温柔,“长孙侯爷国之栋梁吗,毋须多礼,本王自从到了前线之后一直战事繁忙,本王才疏智浅,弄得捉衿见肘不能去相州拜访侯爷请侯爷原谅。”这话说的,已经不是夹枪带棒了,而是刀枪剑戟一块上了,恨不能把长孙颓乱刀砍死的意思,这意思很明显,我公务繁忙所以不能去拜访你,可是谁官大谁官小呢,你一个北平侯是要我一个亲王去拜访的吗,好大架子呀。
“王爷误会了,臣下的职责是供应大军物资,每日所耗甚重,臣一日不敢懈怠,日日忧思,生恐耽误了大事,所以一时失礼,请王爷原谅。”长孙颓赶紧解释。
“那么现在怎又得空了?”拓跋俊追问,“现在不怕耽误了?”
“是这样的,陛下有密旨,请王爷观看。”长孙颓从怀里拿出一个卷轴来递给拓跋俊。
拓跋俊一脸疑惑打开一看,果然是拓跋焘的圣旨,上边写着听说南朝大兵压境,唯恐拓跋俊兵力不足,委派长孙颓为前军主将协助拓跋俊作战,并随行增兵步兵两万,骑兵一万。这样子全军已经有六万多人了,远远压过刘宋部队,拓跋俊心中疑惑,抬眼一扫,正好看见宗爱冲他微笑,心中了然,这是宗爱害怕他打败仗,就密报拓跋焘,要求援助。
拓跋俊心中恍惚,从他个人角度上讲,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