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地坐在竹筏的躺椅上,一路风光养眼,充分发挥着各自的想象力,江水赋予山以动态、灵性、生机,好似进入童话世界。“船在江上走,人在画中游”绝非虚言!不需要言语、不需要行动,只要静静地闭眼,听风声水起,感受大自然的呼吸——这就是惬意的漓江竹筏游!
只可惜,陈成认识的渔民大叔太“阔气”了,人家有一辆质量很好的小船,用不到这简易的竹筏了。
少年时代,有多少次幻想自己是仗剑江湖的侠客,就像刚刚装逼的榕树主人那人,怀中抱着利剑,看到岸上的敌人,一个蜻蜓点水,纵深跃去,脚尖点处,留下一圈一圈的涟漪……
嗯,如果这些都不够现实,哪怕就是乘坐渔夫大叔小船经历的一部分,陈成还是被两边的景色迷住了。
这里真的是一个神仙般的地方,真愿意被这里的美景陶醉不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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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峰环抱,依水穿流,田园似锦,江山如画,到处都是咏不尽的诗,唱不完的歌。烟雨漓江是漓江最美的景色,这几十里的水路,水面广阔,景点之多,翠竹风光、羊角山、鲤鱼挂壁、童子拜观音、神笔峰、浪石仙境、雄狮爬五指山、鸡笼山、乌龟爬山、青蛙跳江、九马画山、雄狮回头看九马、美女峰还有……
那20元人民币背景。
回想着记忆中的美景,陈成信笔写下第一句:
烟雨漓江山水魅,木舟竹筏任君之!
嘿嘿,在这样的风景中游览,无论你是坐在小木舟里还是竹筏上,都能给你最美好的享受!
(之所以两个都写上,还不是因为没坐上竹筏么)
而且,只要这一句写上,后面就不会有人质疑他究竟是坐船还是坐竹筏来的了。
其实,竹筏也就榕树主人这样不紧不慢看风景才好用,真用来做交通工具还是太寒碜了。
别看后世旅游时都在力推“漓江竹筏精华游”,可人家那“竹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陈成当初和同事们来玩时,人家开起隆隆作响的马达,陈成瞬间都懵逼了,如今只记得“哒哒哒哒”的马达声了……
是的,后世旅游那种竹筏都是筏尾有马达,用汽油作燃料的。用浆划的时间少,一旦路上路过没有什么景物的江段,就会开马达快些通过。搞得比赶路还急!
这还有什么乐趣!
哪里比得上今天和小四、小六两个,在宽阔、水流也不是很急的江面慢慢漂流有意境?
一路上听着渔夫大叔和山间樵人对答的歌声,何等快哉!
这个点了,大叔应该已经在返航回去的路上,哼着小曲,带着鱼,就等回家小酌几杯了吧?
想到这里陈成微笑着又写下:
人歌小醉归渔晚,鸟唱西风落日时。
又想到在船上的时候,看渔夫师傅划船,小四和小六也想试试,大叔将浆从船尾递过来,俩人在船头轮流划起来。一开始稍不好掌握,笨拙的很,也不知如何用力,郭小四一个桨打来,还险些将陈成拍落水中。后来有所改善,但与大叔的熟练相比,差得太远,只将木船在原地打起转转来!权当自娱自乐吧。
陈成再次写道:
一桨遥向阳朔去,对歌恰有众人随。
划船想阳朔的时候,每一次歌声都有众人附和!
多么快哉!
只写几个人游船作乐的情景,毕竟还是境界小了一点,最后一句,必须升华主题!
无论是联想古人,还是忧国忧民,都必须把格调给提升上去,这样才显得与众不同,格外有深意。
就好像苏东坡泛舟赤壁,最后也能发出感慨: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
这点是必不可少的,也能让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如果面对其他低级别的诗人,这一点的确不用,可是既然对手是诗师高端乃至是大诗师的人才,不这样来的话,就区分不出档次来。
仔细琢磨了半天,陈成写下一联:
东皋记否烟波远,孤艇横撑拂柳枝。
这句看起来似乎依然是在写风景,实则不然,乃是出自王绩的名作《野望》:
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
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全诗于萧瑟怡静的景色描写中流露出孤独抑郁的心情,抒发了惆怅、孤寂的情怀。
皋是水边地。东皋,是王绩家乡绛州龙门的一个地方。他归隐后常游北山、东皋,自号“东皋子”。“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在东皋薄暮时,这人百无聊赖,无比彷徨。
事实上,诗人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最后说:“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他并不能像古人陶渊明或者后人苏东坡那样从田园中找到慰藉,所以说自己在现实中孤独无依,只好追怀古代的隐士,和伯夷、叔齐那样的人交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