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老实做好事,它不来钱。
总之比二叔在土里刨食欢快的多。
见识过这个,二叔顿时茅塞顿开,与村里的另外几个年轻人同道:哥哥带带我,咱们换个活法。
当家的也敞快道:诸位兄弟看得起,咱们以后就是兄弟。
马二当家赌咒发誓道:咱一定不惜一切代价让兄弟们过上快活的好日子。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当家的和现在刘泽这个当家的也是一样信誓旦旦,甚至更和风细雨,毕竟刘泽这伙人真暴力,真见血。
所以二叔他们信了,随即开始了吃香的喝辣的日子,平日在当家的庄子里酒水管够,肉食随意吃,想象中的刀口舔血倒是没有,与刘泽这伙人打破庄子直接抢不同。
这个道理,二叔到年老的时候才懂的,见血了还怎么赚钱?不长久!
他们那时候当家的讲究的是靠人情世故,你再能打再厉害能打几个?都得罪了本地村大户,村里联合起来埋伏你,也摆脱不了个死字,所以本地的乡绅大户非但不能得罪,还得捧着,舔着。
最稳妥的是从本地人中招募像二叔这种族内小年轻,给点甜头,既能当暗子传递消息,又能充个人数站站场面,只有这样路过的客商才能给面子,上供些财物,真要真刀真枪的抢,那才是蠢,真断了商路,引来官军围剿,谁也捞不着好。
>
哪里有收收过路份子钱的舒服,甚至还能在路上开个歇脚的店,另外赚一笔。整个客店茶铺就是整个环节上的情报站,客商来了,那歇脚报信勒索上供分红,这一条龙服务给你整得明明白白。
实在不开眼的才略微吓唬吓唬,出点血。
原本以为好日子就这样了,哪里想到才安安稳稳过了几年,随着天灾越加频繁,池塘小了,鱼就显得多了。
眼红这票生意的人越来越多,竞争越来越大,当时团队里的二当家的,也就是不久前覆没的马家寨马家,提出了洗白进入白道的计划。
起初二叔他们是拒绝的,毕竟当人习惯了一种舒适区环境,很难下决心改变。
马老二就劝二叔他们这些小年轻,他说,衙门里好修行,你看看那些公人哪个不是逍遥快活,随意的酒肉管够,还不花钱,你看看咱们?连延安府都不敢进,勾栏处也只敢去草棚的私户家。
小主,
二叔他们又心动了,现在这行当竞争越来越激烈,特别是那些不讲规矩的过江龙,干一票就走,害的他们这些坐地户日子也难了起来,有危机感,心里就不踏实。
这马二哥比当家的更有脑子,为了前途,跟了。
那时候没有白手套这个词,不过做的事是一样的,就如同白道没有投名状这个词,可做的事表现形式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