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也道:“人公真人来的正逢其时。那小道人自称是蜀中鹤鸣山人,自幼出家为道,四处游方,学了些治病之术,想来也是初生牛犊,竟然一个人前来揭了皇榜。我等也是久寻真人不至,这才不得让他试试。”
人公真人拈须微笑道:“有志不在年高,人也不可貌相,但不知这位道人医术如何?”
邓悝听了附和道:“是啊!真是没想到,这小道人小小年纪,竟然出手不凡,仅用了三根金线号脉就将我那小女病了半个多月的病给治好了。”
人公真人听了奇道:“三根金线,这小道人竟然会悬丝诊脉不成?”
大将军应道:“是啊!真人也如此说,看来我府中胡大夫说的没错啊。”
人公真人点点头,起身对大将军稽首一礼,道:“如此说,这小道人身怀绝技,恭喜大将军,寻得良医,太后之病当可无忧了,贫道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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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闻言大惊,起身拦道:“真人何出此言,那小道人虽会医术,治得了小侄女之病,但怎能与真人相比。为太后诊治,下官自是信赖真人啊!”
邓悝也在旁边笑道:“真人不要误会,若不是那小道人揭了皇榜,现已惊动圣驾,我们现在就可赶他走就是,在我们心中,自是以真人医术天下无双啊。”
人公真人摇头道:“太守大人莫要过奖,说来贫道此番听说后急忙赶来,一是报大将军知遇之情,二来是贫道心中也有些疑问,记得我上次来时,曾献与大将军我师兄天公真人所炼金丹,按说太后服了此丹,应是凤体吉祥才对,怎么会出这事呢?”
大将军叹道:“实不相瞒真人,我那妹子生性听不得劝,那金丹她只服了一粒,就不肯再吃了,否则能有此事吗!”
“嗯,原来如此。”人公真人眉头皱道,“若用我术,须得信我。太后既然不肯服用,那也是天意。大将军,非是贫道不近人情,只是我门之术,有独到之密,若用我术,则不可再请外人,若是由那张道长在前,贫道未得师兄批准,也不能拾人牙慧,所以在贫道与那小道人由谁为太后看病上,还请二位大人做一决断。”
大将军急道:“真人放心,且待我与那小道人说明情况,再奏明当今陛下后,便请真人随我入宫见驾,真人一片报国之心,陛下必然欢喜。那张道长虽是先揭了皇榜,但想来由谁为太后诊治,还得由当今陛下决断。”
人公真人见大将军、邓悝等人其意甚诚,只得道:“既然如此,贫道就勉为其难,待圣命决断后,再为太后看病。不过出家人与世无争,但那张道长既然先来,若是陛下选定人家,贫道决无怨言,告辞就是了。”
大将军却道:“多谢人公真人承让。不过就是那张道长诊治再先,也请真人在舍下盘恒数日,容我与真人请教道法。”
人公真人笑道:“大将军太客气了。太后为国操劳,天必佑之,大将军放心就是了。”
大将军见人公真人如此说,必是应了,当下大喜,笑道:“如此请真人稍候,先让邓悝与那小道人说明情况,然后咱们一同进宫见驾,奏请当今陛下后,再为太后治病。”
三人议定,便由大将军陪着人公真人叙话,邓悝则出来找张道陵。
张道陵正由胡大夫陪着闲聊,这时邓悝挑帘而进,见面就是拱手道:“多谢张道长救得小女,鄙人准备了些酬谢,还请张道长笑纳。”说完将手一挥,吉管家便带着两个下人进来,抬着一个大盒,放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