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陵听了大喜,道:“那好,你先在这里陪金蝉,我去看看,再来接你们。”说完纵起身形,一溜烟来到自己曾经隐居过的茅舍门前。但见柴门紧掩,当下轻扣门两下。却听里面一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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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陵忙笑道:“贫道前来问道,顺便化个缘。”
但听见里面似有二人对话,过了片刻,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出来一人,正是王长,却见他身着一身破旧的道袍,满脸胡须,一脸沧桑,正面带惊疑地望着自己。当下一笑,道:“无量天尊!王大哥,不认得我了吗?”
“你是谁?你认错人了,我不认得你,我也不是王、王大哥,贫道、贫道是出家人。”
张道陵见他面上表情,想起自己易过容,笑道:“王道长稍等,我去洗个脸。”说着转身来到茅舍北面不远处的一眼清泉,掬水将脸上易容之物洗去,这时王长在后面紧紧跟着,赵升也穿着一身看上去甚显短小的道袍自屋中出来,看外面动静。
等张道陵洗去易容之物,见水中倒影又是自己往日模样,这才转过身来,笑着对王、赵二人道:“我是张道陵啊!二位哥哥还记得不?”
王、赵二人此时一见是他,尤如见到救星一般,大喜道:“张道长,原来是你啊!可吓我们一跳,还以为官府兵差找上门来了呢。”
赵升更是跳上来抱着张道陵不撒手,张道陵知二人自打成了朝廷逃犯后,整日必是担惊害怕,今日见到自己,自然是喜出望外,也用手轻拍赵升后背,也示安慰。
还是王长年长冷静,拽了赵升一下,道:“咱们还是请张道长到屋里谈去。”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想问张道陵,但也知道还是回到屋中再说为妙。
赵升也一下子明过来,牵着张道陵往屋时请,张道陵道:“不急,你二人先将屋里收拾下,我去将金蝉带来。”
二人一听,更是大喜,便要同去接金蝉。张道陵摇头道:“不用,你们快去收拾。”说着纵身而起,几步就来到金蝉藏身处,抱起金蝉和小白,折身而回,进了屋内。
王长、赵升二人一看张道陵将金蝉带来,喜不自胜,当下帮着张道陵将金蝉放在一木床上,床上铺的是他们采来晒好的铺床草,这种的山草能长一米多高,穷人常将草前头带着白色绒毛取来铺床,有保暖舒适的作用。这些草刚被王赵二人刚刚采来晒好,没想到先给金蝉用上了。
等将金蝉放好,二人才发现金蝉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迷不醒。均是大急,他二人知道自己能活着出来,仍是金蝉和小白的功劳,但见张道陵面色凝重,只得将话咽着。
赵升将用手捧起小白,用嘴轻轻吹去小白身上的铺床草。这时,听张道陵道:“王大哥,我先给金蝉喂解药,麻烦你打些热水来。”
王长道:“好、好,水正烧着哩。”忙取来了一个旧碗,从一个冒着水汽的破茶壶中倒出来,恭恭敬敬地送到张道陵面前。张道陵见水还热,便将怀中取出的药拿在手中,与王、赵二人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二人这才明白事情经过,不住地感慨。
张道陵最后道:“二位大哥,你们因金蝉一事连累,吃了这么多的苦,还得到此隐居,真是为难你们了,不过眼下等金蝉兄弟养好了病,我定法子带你们出去,还你们逍遥自在。”
王长忽道:“张道长,我听金蝉兄弟说你求仙去了,刚才见你能在空中行走,你可是成仙了不成?”
张道陵笑道:“我连修仙的门口还没入呢。我不过是凑巧吃了一株仙草,能在空中行走而已。”说到这里,他见碗中水已不太热,当下轻轻将金蝉扶起,靠在自己胸前,让金蝉双腿结跏趺坐,下额内敛,挺胸收腹,肩与胯上下垂直一线,坐的端正自然,由王长端着水,告诉赵升将金蝉的嘴找开,张道陵将一粒红色药丸放入金蝉口中,接过水来,轻轻将水送入口中。然后取出两枚金针,一针刺入金蝉人中穴,一针刺入金蝉左手合谷穴,然后他双掌重叠,右手于底,以金蝉两乳之间丹田为中心,顺时针方向旋转,动作要缓慢有力。推按金蝉腹部,不多一会,就听金蝉一声呻吟,人已醒了过来。
张道陵见他醒来,先大声道:“金蝉兄弟,你身子骨太弱,不要讲话,先闭目养神,一切有我安排,你放心就是。”
金蝉听了,本想挣扎睁眼说话,但也觉得身上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只得听话,这时小白早已匍匐上来,挨着金蝉不动。
张道陵将金针取下,取一张破被给金蝉盖上,又双手按摩金蝉头部,只一小会,金蝉又睡着了。张道陵示意小白在此陪着,便带王、赵二人出来屋到外面屋内叙话。
张道陵问二人道:“你这里可有小米,做点粥来喂金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