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为难道:“没有,我们在这里藏着时,因怕官府追拿,都是在山里采些果子吃,也曾砍了些柴,与山下庄里的老百姓换了些谷子和盐,只是这一阵子吃的没多少了,也就是剩下些一些谷子底。我们正准备下山用柴换米去呢。可是眼下,只有我们采了不少山果和白蒿叶,可以凑合着吃。”
张道陵点点头道:“可真是苦了你们了,不过放心吧,你们不用怕了,等会我教给你们易容之法,以后就不用怕官府他们抓你们了。咱们先给金蝉做点稀饭,一会等他醒来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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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赵升二人连忙动手,用剩下的谷子和白蒿叶熬起粥来。当王长赵升二人忙着准备时,张道陵四下打量自己曾住过的屋内,里面一切如旧,当时自己留下的锅碗等器具,居然还在,想来这里因靠近皇陵,人烟一向稀少之故。没想到竟可以助二人在此艰苦度日,也是不胜感慨。
王、赵二人一边做粥,一边与张道陵闲谈。张道陵见二人甚是淳朴侠义,便将自己经历与二人讲了。二人闻听张道陵已是百岁老人,只是吃了仙果才是这个样子,个个均是惊诧不已。
张道陵又从怀中取出他易容之药,稍加调兑,调成一红一黑两色药水,让二人分别取一涂在自己脸上。二人依言照办后,但见王长面如重枣,成了红脸大汉,赵升则成了一个黑脸大汉,二人相顾大笑。
王、赵二人见张道陵如此神技,又谢过了张道陵,张道陵边客气边笑道:“这回你们不必穿道袍了,下山了官差们也认不出你们来了。”
王长却道:“多谢张道长,可是我们这道袍却是舍不得脱下了来。不但不想脱,我还想求你一件事呢。”
张道陵忙问何事。
王长道:“张道长,我们兄弟二人在你这住得久了,虽是不懂得修道之法,却是很向往这种生活。自从经历了狱中事后,我哥俩也不想过那种打把式卖艺的活法了。我们哥俩日夜所盼,一是金蝉小师父没事,早日得救。再就是你能再回到这里,带我们哥俩一起修行。今可把你给盼来了,你就收我们二人为徒吧。”说着当先跪倒,那赵升也跟着跪倒,一声不吭,就是砰砰地在地上磕头。
张道陵没想到二人竟然想要拜自己为师,出家为道。一时只顾搀扶二人,口中连道:“二位,我这修道还前途莫测,你们这是,这是何苦。”
王长、赵升二人均道:“张道长,我们早已想好了,就跟着你修道去了。你若是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了。”
张道陵只得问道:“你二人为何想要修道?”
王长道:“我自打逃到这里,和赵升兄弟一起隐居,每日睡到天亮,也不他事,只我二人穿林越岭,四下里觅干柴,早上秋高,挎斧而去,晚上夜凉,抬担归来。累了坐山峰看野花点点,有力气了逐拨顺风。回到家来,山果野菜解饿,当真是自由处在没人管,打得柴,抬到山下,卖与村人,或少或多凭他。将钱沽酒买茶,随心快意,回来了我兄弟共饮,醉卧松阴,除了牵挂金蝉兄弟,与人间再无利害。这些天来,就盼着能与你重逢呢。”
王长越说越是激动,赵升在一旁也不住地点头应是,张道陵细细听来,果觉得他二人虽是出身草莽,但这言语举止中果然有修道之风,他见无法推辞,小白也过来为他二人说好话,只得先应了,二人这才欢喜着起来。此时见粥已熬好了,便道:“师父,你先歇着,我们去给金蝉小师父喂饭去。”
张道陵没成想今日竟然收了两个卖艺人为徒,也是欢喜。张道陵见二人要与金蝉喂饭,忙道:“不急,我先给他号下脉,他久伤未愈,又逢重伤,这饭毕竟还是有些粗,我看还是由我试着喂吧。你二人可再下山去寻些米来,咱们还得在这里待上一段日子呢!”
王赵二人连声称是,当即就要下山。张道陵见二人也是面有饥色,又一人挑了两大捆山柴,怕他二人吃不消,又唤住二人,从怀中取出老虎参,分别取了一小块,递与二人道:“你们各含一块,记住,只能用口含化,对你们自有益处。”
二人大喜,依法含之,挑了柴下山,还在半路上,就觉得随着口中津液入肚,肚中有一股暖流升起,直入四肢,到后来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挑着重担也健步如飞,无不称奇,心中向道之意更坚。
张道陵送别二人,回来喂了金蝉些稀饭,又为他拿捏一番,对他道此番对他施假死之法,还需要好好休养才能复原,让金蝉只管睡觉就是了。金蝉得以脱身,又有张道陵小白等相陪,精神也是大好,在张道陵一番拿捏之下,又呼呼入睡。
到了傍晚,王赵二人已上山归来,王长拿着个新买的铁锅和一些用具、赵升更是肩上扛着个带子。王长见张道陵也是喜道:“师傅,我们这次吃了你给的药,有了劲,跑到山下,正好遇到集市,也没人认得我们,我们一下子换了五斗米呢?对了,不知咱们出家人,喝不喝酒,我反正先打了一葫芦酒。”
赵升也道:“师父,你这药真好用,我好像又长了一百斤力气,扛着这五斗米一点劲都不费。”
张道陵听换得是大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