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看天色,东方已经发白。
“无上太乙救苦天尊!”
张牧之感叹一声,随后弯下腰将地上昏睡的乞儿小心背起来,往自己定好的客栈里走去。
来到客栈拍了门后,小二顶着黑眼圈来开门:“昨夜梦见大军交战……道长你怎从外面进来?”
张牧之道:“贫道昨夜有事外出,没有在房间里过夜,小二哥帮着寻个木桶,然后烧些热水送我房里,到时候多付你些柴火钱。”
小二哥被凉风一吹,清醒了些,才注意道张牧之身后还背着一人,仔细打量了几眼,惊疑道:“这不是街上的陈狗剩嘛!这泼皮一样的货色,道长怎地把他背回来啦?”
张牧之只好解释:“贫道回来时见他晕倒在广场上,寻思着还有得救,就把他背了回来,小二哥烧好热水后再寻一身干净衣物来,到时候一并算钱给你!”
小二哥面上表情十分精彩:“好嘞,道长放心便是,我这就去准备!”说着便让开门请张牧之入内。
张牧之背着陈狗剩上楼,隐约听见小二哥在下面嘀咕:“这个道爷也是个怪人……不去道观挂单,反而住客栈……还从街上背回个乞丐……”
张牧之摇了摇头,不予理会。
过了一会儿,小二哥叫了两人抬了浴桶并衣物送进来,张牧之谢过之后便把陈狗剩放入桶里,折腾了半天,一桶水都洗的乌漆嘛黑,才算捯饬干净。
“这陈小哥看起来还挺年轻,不知怎地沦为了乞丐?”
张牧之帮陈狗剩擦拭好,换了衣服后让他平躺在床上,便运使雷霆之力小心翼翼地度入陈狗剩体内,去消磨他经脉中郁结的阴气。
忙活了半个时辰,陈狗剩面色稍微红润了些,四肢也不像初始时那般冰冷僵硬。
随后张牧之又跟店家讨了米粥喂食,陈狗剩人虽未醒,却凭本能将米粥吞咽下去。
“能吃东西就好啊!还要再找个大夫,开些滋补气血的药来吃。”
张牧之见陈狗剩逐渐好转,禁不住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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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午时过后,张牧之走出客栈去请大夫,见城隍庙广场上围了许多百姓,看着破碎的庙门和缺了脑袋的城隍爷神像,都忍不住交头接耳地谈论。
有人说昨夜听到兵马厮杀之声,是有妖魔攻打城隍爷的府邸,亦有人说定然是城隍作了恶事,才被天兵天将斩了首级,众说纷纭,褒贬不一。
张牧之随意听了一会儿,便不再理会,去寻了家药店请了个姓王的大夫回来。
王大夫仔细摸了陈狗剩的脉搏,掰开眼皮看了看,又摸了一遍手脚的经络,迟疑道:“我看这陈狗剩是邪气侵体,阻塞了经脉,这是中风了!只开补气血的药方能行吗?”
张牧之点头:“贫道也会些推拿手段,能疏通经脉,去除他体内邪气,王先生只管开药就是!”
“中风几乎算是不治之症了,哪里是几服药加上推拿之术就能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