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水军哪里是南海精锐的对手?两军只一个照面便有无数黄河水军被杀。
尸身落地变成了鱼虾、螃蟹、乌龟等水中生灵,血水将峡谷两岸那河水形成的墙壁都涂成了红色。
鄱阳湖水军的两位将领毕竟是还不太适应人身,冲杀了一阵觉得施展不开,一起大吼着现了原形。
一条身长四五丈长的黑背银腹巨鲨和一座形如小山似的八爪章鱼在乱军中冲杀,一举一动便卷起腥风血雨,
黄河水军中几个大将刚欲转身逃走,便被粗大的触手紧紧抓住,然后胡乱摔打几次就没了动静。
巨鲨张开大口冲来,章鱼的触手一甩,就见那几个将领扔进巨鲨嘴里去了。
两个海怪动作十分娴熟,这是在南海中多年征战养成的默契。
“呸!呸!不好吃!一股土腥气!”
巨鲨大口中的利齿闪烁着寒光,三两下就见地方将领嚼成粉碎,然后吐出了大片的血水、肉糜。
章鱼大将八条触手像鞭子一样乱抽,不知将多少水卒打的粉身碎骨。
片刻后黄河水军中出现了动乱,溃兵开始哭嚎着逃窜。
然而水底却冲上来更多的兵将,仿佛无穷无尽一样,不仅挡住了溃兵,而且使两千名鄱阳湖骑兵无法前进。
高空云层上,吴天禄等众神都在观战。
“果然是易守难攻之地,鄱阳湖水军如此凶猛,居然也不得寸进!”乌江水神项王轻声嘀咕。
西湖水神伍子胥低头观看一阵:“我军或可至下游寻宽敞些的河道进攻,施法破开河面冰层,攻入水府擒拿逆神冯夷氏!”
吴天禄听着龙车后两位水神讨论,忍不住摇头道:“若强行破冰后以大军冲杀,河水定然难以控制,说不定就要泛滥成灾。”
伍子胥和项王一起建言:“正因灵感王心存慈悲才会被这逆神所趁!不如请大神通者直接冲入水府擒拿冯夷氏!”
吴天禄听了这话,忍不住看向坐在龙车台阶上的无支祁。
无支祁翘着二郎腿晃了晃,显然并没有出手的意思:“我确实有本事冲入水底和那冯夷氏争斗,但也无法保证不掀起风浪!”
“黄河水面要高于沿岸农田,州郡,不似长江两岸多山川阻隔,我和他斗起来说不定就是堤坝崩塌,洪水肆虐的下场。”
“若是酿成了大祸,你这洞庭龙君自可高枕无忧,那小道士说不定就让我来背这口黑锅!”
吴天禄知晓无支祁说的是实情,于是便沉声说道:“既然无法速胜,那便用水磨工夫!我军数倍于他,军中高手也多,难道还耗不过他!?”
一众水神都是无辞,玉罗刹又道:“师弟可令左右两翼轮番进攻,免得使我军疲敝之下为对方所称。”
吴天禄点头,随后下令:“让敖明太子、水平王将大军分成几支轮流进攻,若能冲开水路便有大功!”
于是众生按捺下心境,静看鄱阳湖、太湖左右两翼和黄河水军打持久战。
如此又过了两个时辰,壶口瀑布下那河道中都铺满了密密麻麻的鱼虾尸体,几乎要将水流挡住了。
正轮到太湖龙君麾下楠将军对阵,黄河水面上漂浮的那些水卒尸身朝两边一分,从水下冲出一个身着青袍,背着乌龟壳的小将。
“前方兵将且住!我家龙王有话让本官转告!”
楠将军手持一柄红缨枪,骑在云马上冷笑:“冯夷氏违抗天命,乃将死逆龙,能有什么话说?”
青袍龟将大声喊道:“如今天色已晚!我家龙王怜悯麾下兵将,欲要先收拾阵亡将士的尸骨,然后让士兵吃饭歇息,咱们明日再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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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木将军哈哈大笑:“我军气势如虹,自能百战百胜,任你如何歇息,吃多少饭都是枉然,还是乖乖受死的好!”
青袍龟将满脸嘲讽:“莫非贵军怕了!?不敢让我军收敛将士的尸骨?”
楠木将军心性耿直,闻听此言果然中计,抚了下长髯冷笑:“我军有何惧怕?尔等只管歇息,看我军明日如何破你!”
青袍龟将面上讥讽神色更浓:“将军可要思虑清楚!免得明日败阵时后悔!”
“任是千思万思,我军也没有败阵的道理!尔等尽管歇息,看本将军明日如何打的你们丢盔弃甲!”
楠将军大笑一阵,带兵返回右翼太湖水军阵中,让上方观战的众神都瞧的两眼发愣。
过了会儿,黄河水面上果然出现十来个兵将,开始拿着大网打捞那些鱼虾的尸体。
右翼军阵中,水平王指着楠将军破口大骂:“伱这个木头疙瘩成精的蠢材!我军行此车轮战,正是要让对方疲敝!你居然还叫他们休息?”
楠将军被骂的抬不起头,水平王又下令:“来人!将这蠢货绑了!我亲自带他到中军灵感王面前谢罪!”
于是有力士向前将楠将军绑了个结实,水平王押着他踏云来到吴天禄所乘龙车面前。
水平王在云中拜倒:“属下这将领实在愚蠢,坏了灵感王消耗敌军的计策!请灵感王下令将之斩杀以正军法!”
“这楠将军是得了水平王的龙血才开启灵智,水平王看他就如亲儿子一般……”
吴天禄看着跪地的水平王、楠将军,面色阴沉的厉害,然而终究没有下令斩杀:
“大军当前不宜斩杀我方大将,以免军心散乱,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且暂时将他罪过记下,水平王可让他明日戴罪立功,若他败于敌手,届时定斩不饶!”
水平王心中松了口气,伏地拜道:“多谢灵感王法外开恩,我鄱阳湖水军定当奋勇杀敌,替灵感王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