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质好笑地道:“策,还用看?”
范质笑着找到一张考卷道:“此策,尤在昔日王相为先帝所上的平边策之上,其见识,谋略,纵使是咱们这些宰相恐怕也远远不及,考生之中除了三大王,谁能有这个见识?这根本不是什么试卷,可以考虑当国策来用了,王相,可要拆开来一看名姓?”
王溥闻言张了张嘴,然后还是叹息一声,任命似的摇了摇头。
确实,三大王的诗、论若是都能夺得榜首,这策,其实根本就不用看了,必是他。
诗和论比得还都是学问和文采,这东西是学出来的,但是策,讲究的却是见识,闭门苦读是没用的,三大王整日里在枢密院所能接触到的信息是那些考生们拍马难及的,其实考试之前群臣心中大体就都有个数,三大王诗和论或许都不怎么样,能有个中流其实就很好了,但是策,一定会特别出彩。
不死心地拿过卷子看了看,见题目上《平定天下策》,不由得撇了撇嘴,想说这标题起得太大,然而当真读了一会儿,之后居然会有惊为天人之感觉。
“如何?”
“这……不用拆名,定是出自三大王之手无疑了。此策……此策……确实是远在平边策之上了。”
然后抬起头,颇有深意地道:“允文允武,三大王皆非凡人,吾来观之,还尤在先帝,和后唐庄宗之上,君强至此,却是也不知,这究竟是天下之幸,还是不幸了。”
说罢,叹息一声将考卷放好,落寞而去。
旁人见他的这幅神色,一时间居然还都有了一点感同身受的感觉,情不自禁的,也跟着感慨了起来。
柴荣,那是拿文官当秘书用,当大臣们跟他意见不合的时候,他一个字都不听,你要是敢撂挑子或者不好好干,他撸胳膊挽袖子亲自干,然后干成了之后再收拾你。
李存勖,那就更不用说了,干脆就亲伶人而远贤臣了。
说白了对于文官群体来说,他们最